了下举着火把凑过来,给拓跋焱照明的侍卫们,侍卫便一哄而散,快步到马车后的墙下去站着。
陈星:“???”
“你初到长安,人生地不熟。”拓跋焱说,“不如到我府上暂住几日?寒舍虽然鄙陋,却已扫榻相迎,方才传话回去,让家里先准备好了。”
陈星大喜,正要欣然说“好啊”,项述却道:“不去。”
陈星:“”
陈星心想关你什么事啊!这到底关你什么事?!
陈星回头看项述,项述按在他肩上那只手却始终不撤走,陈星被他按住也动弹不得。拓跋焱一瞥项述,眉头微皱,陈星忽然感觉到有种奇怪的气氛。
“走。”项述沉声道。
“等等!”拓跋焱与陈星忙异口同声道。拓跋焱忽然又想起,这人不是哑巴吗?却没有质问。
要没有项述,陈星此刻铁定就跟着拓跋焱走了,然则陈星终不好驳他,项述身无分文,自己要是跟着拓跋焱去住,项述睡桥下事小,抢钱庄事大,这里可是长安城天子脚下!
“这位哑”拓跋焱一时竟想不起项述名字,说,“哑兄弟若愿意,也请移步往府中,给小弟一个招待的机会。”
看宇文辛待他的态度,这人似乎地位不低,居然这么客气,倒是令陈星非常意外,正要征求项述同意时,项述却道:“不去,要我重复几次?”
下一刻,陈星感觉到了杀气,霎时拓跋焱仿佛也感觉到了,但那杀意转瞬即逝,短短一刹那又消失于无形。
“我们还是先找客栈住下。”陈星怕项述这疯狗一言不合把拓跋焱给捅了,忙道,“这就走了。”
拓跋焱知道这人不好对付,便朝陈星点头,说:“那,空了咱们再聊!”说着从自己手上褪下一枚戒指,不由分说塞到陈星手中:“你找到地方住下,便使人来给我送信,皇城西边,最大那处,中间朱红色宅子,飞檐镶金,门上镶了青玉的就是寒舍。”
“第一次见面,这怎么好意思?”陈星本想说你借我点银两就行了,怎么把自己的戒指也摘给我了,拓跋焱却转身上车,侍卫们忙又各自就位,驱车走了。陈星半晌说不出话来,握着拓跋焱那戒指,抬头还见拓跋焱开了马车侧帘,手指比了个“二”,笑道:“第二次了!”
陈星:“”
两人于是又在路边站着,陈星看手里那戒指,乃是以古石打磨而成,外表朴实无华,却在黑夜里透着淡淡的自发光芒,石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