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承志、怖逢、燕洞三个人,虽然都有不同程度的内气消耗的迹象,可他们完全没有受伤。
燕洞在扎针的时候,我就问怖逢:“你们在长白山中经历了什么?”
怖逢摇了摇头。
她巨大的个子缓缓坐在了地面上,然后靠在一个水草缸的柜子上。
显然是累坏了。
张承志则是去了厨房那边,好像是在准备吃的。
不过他的动作也是十分的缓慢,一身的乏累。
父亲这个时候慢慢地对我说:“长白山中的事情,我在电话都给你说过了,没什么好问的了,对了,你在这边待了一天了,有没有觉得这个单元有什么问题。”
我道:“整整一天,没有一个人进出的,我唯一碰到的,还是一个脏东西,门口贴着丧榜的那一户。”
父亲道:“这栋楼,这个单元,本来就不是给活人住的,寻常这个单元出入的人极少,物业那边,有我们的熟人,所以对这边的管理也一直没有什么问题。”
“现在的小区里面,不知道隔壁单元住的什么人,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,如果隔壁的单元再不出什么动静,更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。”
“所以,这个单元,又被称为‘消失的单元’,在这个小区,大部分提到七号楼三单元的时候,都没有什么印象。”
说着,父亲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,因为气脉不顺畅,父亲连说话的气都没有了。
这个时候,进到主卧的那个女人已经换了一身居家的便服出来了。
米色的格子装,她头发也是披散了开来。
我看过母亲二十出头的照片,现在的女人就是那个时候母亲的样子。
她比进门的时候,又年前了十岁。
我不由“啊”了一声。
父亲没有理会我的惊讶,而是对着我说:“你在楼下看到的丧榜,其实已经贴了小二十年了,整个单元住的,也都是孤魂野鬼,是你香月阿姨的朋友。”
说着,父亲指了指那个像我母亲的女人。
那女人对着我点了点头说:“没想到小禹都长这么大了。”
说话的时候,女人在那有符印的凳子上坐下。
房子里的鸟啊,虾啊,全都没有任何的异动,现在完全可以确定,这个叫香月的阿姨,就是这房子的主人了。
可她为什么会用我的生日做密码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