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!”
林老鞋匠面不改色心不跳。
他强按着心中的怒火,缓缓站起来。
然后,他抱着瘦而有力的拳头,对山鸡道:“山鸡兄弟,老朽这铺子小,利薄,哪里交得起保护费,就连糊口都是个问题而且,咱们干皮鞋买卖这一行的,很多人都知道,夏天是淡季,所以,还请您山鸡哥高抬贵手,待冬天生意好了,老朽一定热情款待。”
“那是你的事情!”
山鸡不屑一顾,好像人家天塌下来,都不关他鸟事似的。
顿了须臾,山鸡嘴角微微抽搐一下,然后硬声道:“买卖好不好,那不关我山鸡大爷的鸟事,我要的是保护费——听明白么?保护费。”
“”林老鞋匠没有吭声。
自古以来,有一句话:强龙难压地头蛇。
虽然这个山鸡并非什么地头蛇,充其量不过是个二流子而已。
可人家毕竟是潭府镇的本地人。
何况,林老鞋匠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强龙。
因此,他有点为难起来。
就在这时,林秋燕娇咤道:“你这个二流子,好不讲理,我爷爷和你轻言细语,好话和道理说尽,你却置之不理,再说,我们是正当的生意人,凭什么要跟你这种人交钱,我们就算要交保护费,也是要交给国家,要交给正俯”
林秋燕年纪虽小,却正气凛然,言辞凿凿。
她的这一席话,说得山鸡愣起了斗鸡眼。
“我靠!”山鸡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:“你这个小丫头片子,看起来漂漂亮亮,秀秀气气,没想到,舌头却如此刁蛮,看来,本山鸡大爷前几次还看你看走了眼。”
“非也,非也。”林秋燕一字一句的道:“本姑娘并非刁蛮,只是和你在讲道理!”
“切,讲你娘个比。”山鸡怒道:“本山鸡大爷的时间是很宝贵的,现在没有功夫来跟你们扯这些,所以,赶快交保护费,你们硬是不交哼!本山鸡大爷现在把狠话撂在这里,这个保护费,你今天交也得交,不交,也得交!~”
道完后,山鸡将身边一条凳子提起来,故意用力地往下一蹬,以示威慑。
见此情景,周长生再也沉不住气了。
“你是哪里果?”周长生用本地话问这个二流子。
他知道,这个二流子之所以在林秋燕和他爷爷面前这么横,无非就是欺负人家是外乡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