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口中仍不住的渗出血珠,她心痛难忍,舍不得离开,深吸了口气,连连摇头道:“不,我不走。”
“你现在不走,父亲明日便会来捉你,那么你便休想再出府门半步了,你可要想清楚了。”曲元参手心儿里渗出细密的汗来,千算万算还是漏算了一招,没能看住曲莲的心,他疼惜而又担忧的望住她,她这样天真未经世事,若卷入其中,怕是会引来泼天大祸,只是,他默默叹息,只是这乱世中,谁又能真的独善其身呢。
曲莲却只一味地拉着京墨,看他在昏睡中艰难喘气,看着他满头满脑豆大的汗珠子纷纷滑落,黏住鬓边散乱的发丝,打成了卷曲的结,又眼看他脸色渐渐白了,连呼吸也若有若无起来,泪不禁一滴滴的落下来:“不,我不走。”
曲元参长吁了口气,心知此时的曲莲迷了心窍,生怕自己逼得急了会适得其反,将她推得更远,只能另想法子将她从这漩涡中拉出来,他冲着落葵施了一礼:“曲莲,就劳你费心了。”
“有我在,你放心。”落葵微一颔首,她望着曲元参头也不回的离开,不禁百感交集,自己与曲家的恩恩怨怨他都清楚,可他的赤诚之心就像是一盏茶,温润的正好,如今又将曲莲拖进旋涡,自己更加愧对他的那份赤诚。
京墨仰面躺在床榻上,口中漫出的鲜血益发多了,不住的用巾子去捂去盖,却如何也捂不住。边上浣洗巾子的一盆盆清水,尽数染成了一汪血水。
而更要命的是,京墨伤着的那两条腿,非但无法动弹,望上去更是没有一丝伤痕,没有流出一滴血。落葵眉心紧蹙,这诡异的两条腿中的是吸髓毒功,看起来没有伤口,可骨髓深处却已被毒物侵蚀的千疮百孔,轻则从此卧榻终生,重则气绝而亡。
这一幕,她是经历过的,当年父亲便是如此死在苏子怀中,后来是爷爷如此死在京墨怀中的,如今是躲不过的生死离别,逃不脱的流年转换,让她再度经历一次这样的劫难。
尖利的指甲深深抠在肉中,落葵眸色一瞬,她要给京墨治伤,却又不方便当着外人,旋即扬眸望住曲莲道:“劳你去京墨房中给他寻一身干净衣裳,这血淋淋的,再着了凉,便更麻烦了。”
见曲莲出去,落葵冲着呆若木鸡的丁香吩咐道:“妆台上的海棠花匣子里有个墨玉瓶,拿出来。”
丁香回过神来,忙不迭的连声应着,颤抖着手取出个漆黑如墨的玉瓶:“姑娘,是这个么。”
落葵点头:“给我罢。”她从瓶中倒出三丸药丸,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