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浑圆馥郁清香,她的手微微一顿,望住杜衡道:“拿刀来,替我取血。”
杜衡陡然跪在了床前,流泪道:“主子,主子,您原本就受了伤,用属下的罢。”
落葵摇头:“京墨中了吸髓毒,你的血并不合用。”
杜衡狠狠叩了个头:“主子,墨公子的性命是要紧,可主子您的性命更要紧,属下恕难从命。”
落葵缓缓道:“只是取些血,哪里就伤及性命了,你不必忧心,回头去掌门师兄那多拿些药,我服了便没事了。”
杜衡知道多说无益,只好从腰间取出一柄雕花短刃,在落葵的腕间划了一道浅浅的血痕,随后掐了个决,两指在血痕处抹过,一团红雾从指缝间钻了出来。他用两指夹住,放入一盏寒气缭绕的冰玉碗中,与三丸丹药相融,以寒气化开,一勺一勺喂进了京墨的口中。
落葵的脸色雪白,脸颊却微微泛红,像是雪地里映上了红梅花影,喘了口气,平静道:“你回罢,去掌门师兄那讨了药回来。”
杜衡应声称是,躬身退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