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箱子参就交给你了,每日取二两炖了,给这姑娘补身子,今日起,你便挪到北屋住下,若这姑娘有个风吹草动,即刻来回我。
丁香将钥匙小心的挂在腰间的豆绿如意绦上,应声称是:主子,先用饭罢,天气冷,饭菜凉的快,吃了冷菜冷饭是要伤身的。
落葵颔首,招呼了空青一句:走,青公子,用晚饭罢。
听到用晚饭三个字,又想到落葵特意吩咐丁香捞出来的泥鳅,空青身躯一震,笑容僵硬无比:甚好,甚好。
刚走到院落中,杜衡便急匆匆的过来,低声附耳道:主子,晋和公主来了。
谁,晋和,她怎么来了。落葵脸色微变,心中转过无数个念头,看来是不能利利索索的吃口饭了,遂疾步回房宽了外裳,卸了钗环,长发登时如瀑垂在身后,她以迅雷之势钻进姜黄色团花锦被中,做出一脸愁苦病容之色,心中犹自庆幸,幸而自己素来不爱涂脂抹粉,否则这会子卸妆净面也来不及了。趁着众人尚未回过神来,她故作虚弱的声音透窗而出:苏子,我风寒未愈,不好过了病气给公主殿下。
苏子扑哧一下笑的直不起腰来:臭丫头,你若去了云韶府,定能成个角儿。
话音未落,晋和公主的车驾便停在了院门口,有侍女扶着她下了车,她扫了眼黑压压跪了满院子的人,唯独没有落葵的身影,不禁寒了脸色,冷笑道:卫国姐姐好大的架子,本宫来了,都不出门迎一下的么。
落葵窝在床上,隔了微白的窗纸,瞧着窗外婷婷袅袅的朦胧少女,心下喟叹,该来的总是要来的,自己帮了云良姜,自然是得罪了晋和公主,但她并未出声,既是装病,那便要装的彻底,做足全套。
苏子跪在地上,恭恭敬敬的叩了个头:回公主殿下的话,我家主子风寒未愈,已卧床三日了。
晋和公主轻咦了一声,眉眼冷然,唇边的笑意却十分甜美娇俏:那么本宫来的还真是时候了,苏总管,引本宫去看一看卫国姐姐罢。
苏子愣了一愣,夜猫子进宅,无事不来,晋和公主踏足水家令人费解,而突如其来的探病示好更是令人生疑,但,公主亲来探病是无上尊荣,他似乎没有足够的理由拒绝,只好一个咕噜爬起身,硬着头皮在前头引路。
刚刚进的屋内,炭火的温暖扑面而至,隐带兰花幽香,晋和公主顿了一顿,果然是太后的嫡亲外孙女,平日里的情谊看起来不过尔尔,但这赏赐全在刀刃上,丝毫不见浪费,她踱着步环顾,解下桃红色撒花披风,扔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