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微黄花苞,天愈寒冷,那微黄愈多,隐隐有暗香浮动。
人也莫若如此,越是困苦寒冷,越能博出非凡之姿,也罢也罢,仅凭一句誓言,并不足以看清人心,落葵就着京墨手中的汤勺吃了口粥,一眼不错的望住他,唇边逸出浅笑,眸底却无尽清寒:“罢了,以后,好好过日子罢,发这样狠的誓,不怕折寿啊。”
京墨双眸含情,深深回望着她,婚事已定,他实在欢喜异常,更欢喜的是与曲莲的事也有了定数,此等齐人之福竟真的落到他的头上,他益发体贴温柔:“阿葵,只要你我一体,我甚么都不怕,区区折寿算得了甚么。”
落葵微微一笑,话里有话:“人,总是要先惜自己的命,才会惜旁人的命。”
京墨蹙眉,狠狠哽了一哽,紧紧握住落葵的手,无限深情道:“为了你的命,我可以舍弃我的命。”
温暖的阳光入窗,在屋内流泻,如烟似雾的金波迷离朦胧,勾勒屏风上描着的西府海棠,一花一叶皆如胭脂染就。望之,繁花丽景灿若朝日艳若晚霞,幽姿淑态仿若春日乍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