肉,少主瞧得上么。”
另一个尖细的声音道:“少主抓她是回去修炼,又不是炖了吃肉,要那么多肉作甚么。”
落葵暗叹,这两个不开眼的,竟然是冲着自己来的,她微微抬了抬眼帘儿,小心睁开条眼缝,隐约瞧见一人冲着江蓠晃了晃刀,嘶
哑着声音道:“那,这个男的呢。杀了么。”
尖细声音狠狠拍了一下嘶哑声音的大脑门儿,道:“你是不是傻,出来时,少主交代了要抓几个男的回去试毒用。”顿了一下,他继续道:“二子,你长点心罢,天一宗弟子门人无数,咱们这两块料算个屁,如今难得有了个伺候少主的良机,咱们可得亮起十二个心眼子,伺候好了少主,还愁没有出头之日么。”
嘶哑声音道:“可是大哥,这数月咱们把这十里八乡的丫头都抓绝了,这要是再把梁州城里的丫头也给抓绝了,下回咱们去哪抓丫头啊。”
尖细声音哽了一下,道:“这天下这么大,丫头这么多,还能没地方抓么,梁州城的抓绝了,还有冀州城豫州城,再不济就去长和国抓,咱们天一宗少主想要丫头,去哪抓不着。”
天一宗,天一宗少主,还肆无忌惮的到处强抢民女,这可是好大一个锅,从天而降啊,落葵几乎要笑出了声,天一宗的少主不是就趴在此处么,何时又多了个少主,莫非江蓠不在宗内的这些日子,他爹又给他添了个弟弟,且一夜长大了,江蓠啊江蓠,你的名声哟,这下子可就败光了,落葵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幸灾乐祸,她十分清楚,江蓠那个暴脾气,不会坐看她落在旁人手中,更不会坐看有人败坏他的名声。
落葵所料不差,江蓠趴在桌上,双手紧紧握住,险些就要憋不住跳了起来,指着这两个有眼无珠的蠢货大喝一声,少主我就在这里,你们是不是瞎。但他还是生生咬牙忍住了,打算跟着这俩蠢货回去,会一会那坏事做绝的“天一宗少主”。
夜色深沉,大雪扑簌簌下个没完没了,寂寂雪光如同淡淡薄雾,当风簌簌,白茫茫的一片纷纷扬扬,一架板车迎着寒风细雪缓缓驶过,车轮碾过青石板上的薄冰,薄冰在车轮重压下细细碎裂,深一声浅一声,急一阵缓一阵。
雪意不停,如棉如絮般扑到板车里,那车里挤着十几号人,有男有女,皆是昏睡不醒的样子,身上雪凝冰冻了薄薄一层花白。
落葵冷的直打哆嗦,鼻尖一酸,想要狠狠打个喷嚏,又唯恐惊动了驾车之人,只好生生忍住了,忍得泪涕横流。
耳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