熬点参汤。”说着,他解下身上的靛蓝刻丝灰鼠披风盖在她的身上,转身离开。
落葵定定望着,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,如今的她伤上加伤,经此一役,原本平日里就蠢蠢欲动的经年的旧伤,尽数被勾了出来,势如破竹的攻破了这副半死不活身躯,她幽幽叹息,能活着已是不易,就不必去管还能不能动弹了,念及此,才微阖双眸,呼吸渐渐平和下来。
耳畔不停传来窸窣之声,一会是江蓠抱了成捆的柴火进来点燃,一会是他烧了热水,浸湿了帕子轻轻擦拭她的额头,一会又是他熬好了参汤,一勺勺喂进她的口中。
忙活了半宿,直到后半夜,江蓠才趴在床边,昏昏沉沉的打了个不甚安稳的盹儿。
落葵睡的亦不甚安稳,肩上的伤痛暂且不提,只迷蒙间,总像是有人蹑手蹑脚的走到她身侧,俯下身来冲着她的耳畔连连吹气,且一口比一口凉,终于那冰凉的气息,令她打了个寒噤,她蓦然睁开眼,却是眼前一花,只瞧见了个人影极快的闪过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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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莫辨。
她顿时虚弱的大喊起来:“江蓠,江蓠,是你么,江蓠。”
话音未落,江蓠便抱着一捆柴火进来,带进一身寒意,他噼里啪啦将柴火扔到了地上,一个箭步冲上来,抱着她轻声道:“怎么了,小妖女,怎么了。”
她脸色惊恐,手臂微晃的指着门外,牵动了肩上的伤,血缓缓渗了出来,她有些力竭道:“江蓠,外面,外面有人,刚出去。”
江蓠来不及多问甚么,便飞身追了出去,在这房倒屋塌的荒废宅子里找了一圈儿,回到屋内,疑惑道:“没有人啊,小妖女,你是不是眼花了。”
落葵想要狠狠拍他一下,可勉力抬了抬手,终是没能摸到他的肩头,只蹙眉低骂:“我是,我是受伤不是眼瞎,有没有人还能看不见么。”
江蓠笼了笼她的肩头,连连点头哄道:“是是是,你的眼神儿最好,那样没良心的未婚夫都能看得上。”
落葵顿时大怒,手虽抬不起来,却在他的腿上狠狠拧了一把,怒目相视,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,虚弱道:“你大半夜的不睡觉,出去甚么了。”
江蓠哎呀一声,赶紧拾起地上的柴火,一根根填入火堆中,回首道:“我夜里醒了,见这火不旺了,就出去捡些柴火,刚回来,你就大呼小叫起来了。”
四围阴风恻恻,将树冠摇动的哗啦啦作响,落葵缩了缩脖颈,想到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