洒在伤口上。
落葵趴在床上,双手紧紧抠着床柱,指甲深深嵌在了已有些枯朽的木头中,发出咯吱轻响,其间夹杂着低低忍痛的抽气声。
江蓠心间大恸,忙低下身来伏在落葵耳畔,喉间更咽道:“若是痛,你就哭一场。”
落葵死死咬住牙关,硬生生忍着一声未吭,月色照在她惨白的脸上,愈发白的如同一页纸,冷汗浸湿了散乱的鬓边,随后一滴滴跌落到地上灰白色的尘土中,那些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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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不知多少年的灰尘,转瞬变得漆黑。
屋内极静,静的仿若能听到月华洒落之声,不知过了多久,血渐渐凝固,不再向外渗出,江蓠撑着已经蹲到发麻的双腿,起身将白棉布在她的肩头一层层缠过。
月华斜入窗棂,洒在血迹斑斑的衣衫上,格外狰狞,江蓠定睛望了会儿,不觉眸底湿润。就在此时,耳畔传来一声有气无力的低语:“好了。”
江蓠忙吸了下鼻尖儿,一边帮她穿好袄子,一边低声不停的埋怨:“小妖女,我都用了避毒之药了,你为何还要替我挡这一下,平白多遭了这么些罪。”
落葵抖着手系好衣带,偏过头去,勉强看着他的脸,咬着牙虚弱无力道:“若非,若非那避毒之药,对,对赤尾青竹丝无用,鬼,鬼才愿意替你,替你挡这一难。”她蓦然低语,用唯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喃喃:“若你再中毒,必死无疑。”
这低幽的一语,还是落入了江蓠耳中,他微怔,垂首不语,只一下一下轻抚她的后背,想要借此减轻痛楚。旋即轻轻道:“小妖女,方才你把菖蒲怎么了,为何说他十年之内是出不来了。”
落葵吁了口气,将那痛楚抑制在心,凄然一笑:“还能,还能怎么样,我放虫子咬他了,啃,啃下了他的一条胳膊,修为也跌到仙君以下了,只是我的,我的百蛊之虫也损伤极大,只怕是,是三五年都无法动用了。”
只说了这几句话的功夫,她便已经冷汗淋漓,脸白如纸,江蓠一边给她擦汗,一边忧心道:“你怎么了,脸色如此不好。”
落葵喘了口气,极为艰难道:“方才我,我所用之术,需用大量的精血催动,如今,如今失血过多,不过还好,眼下已快到丹霞花林了,我还撑得住。”
江蓠环顾四围,此处破烂不堪,但胜在没有漏风之处,出来时御寒的衣物和盘缠也都随身带着,并没有丢失,他暗道了声还好,忙道:“你躺一会儿,我去拢一堆火,给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