派千年儿而长盛不衰,其间耗费了无数人的心血,更有父辈的呕心沥血,死而后已,她可以舍弃所有,唯独无法舍弃茯血,更无法亲手毁掉,可正魔之间势不两立,非黑即白,若无法舍弃茯血,那便必须对抗天一宗,反之亦然,是绝不可能做到持身中立,无论如何选如何做,都是薄情寡义,伤人伤己,她神情恍惚的垂眸,冷然道:“我,既已说过绝不与天一宗为敌,定然说到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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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,绝不反悔。”
这些话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情意,并非是江蓠想听到的那些,他想听的,是有鲜活气的人语,痛骂也好,嘲讽也罢,都好过如今的隔阂与疏离,他几度张口,却因太清楚正阳道与嗜血道之间的仇怨,太过清楚落葵的性情与为人,终是无言语对,沉默良久。
风无声的盘旋,穿透衣衫,将周身的温暖啃食殆尽,浸透了骨髓深处,将心吹的寒凉到底。
“二位客官,夜深了,屋顶上冷的紧,二位客官下来说话罢。”院中传来苍老之声,正是那老妇人立在梧桐树下,仰头笑着轻唤道。
这一声轻唤,让神思恍惚的两个人终于回了神,江蓠双手捧着青瓷酒壶,将壶中冷透了的残酒咚咚咚一饮而尽,恍若无事般嬉笑道:“小妖女,走罢,再吃下去,怕是要将人家这房顶压塌了。”
落葵瞟了江蓠一眼,冷眸弯起,如同一双新月,脸颊上缀着两颗小巧的梨涡,荡漾着似水浅笑,提了一壶酒,足下红芒微闪,飞身跃下了屋脊,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地上。
“小妖女,你还是省点力气罢,就你那点微末法力,够御剑凌空几回的,当心法力不济,摔个狗啃泥。”江蓠紧随而至,嬉笑打趣了一句。
落葵回首,恶狠狠的白了他一眼,却终究甚么都没说。
几声短促而凄厉的惨叫扯破沉寂的夜,此起彼伏,像夜鸦喋喋,有些极远,像是在镇子边儿,而有些极近,赫然就在耳畔,而血腥气迎风散开,充斥的益发浓厚。
而与此同时,数道惊鸿划破夜空,那猩红的颜色如同鲜血,浸透了清冷的月色,转瞬落入了不远处的院落中。
二人对视一眼,皆从对方眸中看到了错愕。
落葵抬手,从指间飞射出一抹猩红,落在地上,铺开一道巨大的光幕,笼罩在了老夫妇二人周身。
老夫妇二人惊慌失色,脸色骤变,张口便要尖叫。
落葵凶神恶煞的一瞪眼,将他们正欲破喉而出的尖叫狠狠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