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回了。她略一沉吟,既然拦不住,那么只好见招拆招了,旋即平静道:“如此,本尊便在分堂恭候江少主大驾光临。”
江蓠亦是感慨良多,有满腹的话想说,却又不敢露出分毫,月华下,他脸色难看,他知道这一日迟早会来,只是来的太早,太猝不及防,那十数日竟恍如隔世,像做了场梦,如今梦醒了,心中充斥着满满的无力与绝望,果然应了那句话,人生而孤独,都有不为人知的苦痛。他挣扎了良久,冲着左右挥了挥手,白袍男子齐齐闪开,让出一条道来。
落葵眸光微闪,冷眸中有万般复杂的情绪闪过,既然毫无前路,前缘便只是错付,不如斩断,让一切止步于岁月流转。此时的克制是对彼此最大的善良,亦是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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彼此最深的狠辣,她最终只深深的望了江蓠一眼,领着众多血袍男子,平静的转身。
那一角鲜红衣袂,冷冷而决绝的划过虚空,在江蓠的心上染透了血痕,终是殊途,全无同归。
直到拐过街巷,掌心不再潺潺流血,伤口处已然有了干涸的痕迹,寒风挽过长发,落葵怅然若失的缓过口气,轻声问道:“素问,你不跟在宛童身边,来此处作甚么。”
素问忙躬身道:“今日宛童大人遇袭中毒,属下已将他接入了分堂,赶来天一宗分舵,是来找解药的,谁想就碰到了血祭这种事。”
落葵眉心紧蹙,疑惑道:“为何要到天一宗分舵来拿解药,是天一宗之人做的手脚么。”
素问摇了摇头,斟酌了一句:“依属下所见,并非乃天一宗所做,倒像极了万毒宗的手段,属下等一路追踪到此,虽拿到了解药,但却没拿住人。”
落葵神思一动,指尖捻着袖口的海棠花纹样,细细思量起来:“血祭之术虽说是本派秘术,素来密不外传,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,此术毕竟流转千年,若有所泄露也不足为奇,这些日子,万毒宗动作频频,想来是急于挑起茯血派与天一宗的积怨,逼着两派再打一架,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。”
素问低声称是:“自三年前咱们与天一宗打了那么一架后,嗜血道与正阳道安静了这几年,如今圣魔宗避世不出,咱们嗜血道的确有些势微了,也难怪万毒宗会坐不住了。”
落葵冷嗤了一声,讥讽轻笑:“势微,圣魔宗与万毒宗一样,素来最擅韬光养晦,坐山观虎斗,若真的有利可图,又怎会视如不见。”她略一沉凝,轻声道:“掌门师兄何时能赶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