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一面罢。”
水桑枝想笑,他知道挂在“水蔓菁”的唇边,却说不出口的那个词是一往情深,可她未读过这个情字,自然说不出这个词来,而这男子的反应似乎在水桑枝的意料之中,他无惊无喜亦无怒,望住水金樱道:“金樱,你还想替他去死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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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
水金樱哭的嗓子嘶哑,眼泪无声的蜿蜒过脸庞,她用尽全身力气抱住水桑枝的腿,摇头道:“先生,金樱没有勾引他,金樱没有,金樱没有。”
光滑如镜的青砖地上,映出水金樱肿的像桃一样的双眸,她哭的惨烈,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,渐次不断的没入砖缝,地砖上暗色的花如同她心底疯长的恨,以燎原之势将她的心牢牢困在恨中。
水桑枝轻轻击掌,从帘幕后头走出四名哑婢,他望住男子平静道:“将他送去刑堂。”随后,他对男子的哭嚎充耳不闻,只对水金樱道:“你随我来。”
见此情景,“水蔓菁”暗自松了一口气,水金樱的这条命算是保住了,可这腿,她扬眸望住二人绕去后堂的身影,这水桑枝不会真的狠心要打断了她的腿罢,若真是如此,她便要回去炖些大骨汤,给金樱补一补,让她的腿能好得快些,那些哑巴厨娘可靠不住,惯会偷奸耍滑,说是大骨汤,还真是大骨汤,一根光秃秃的骨头上不见丁点儿肉丝,还真难为了她们能将骨头剃的如此干净。
水金樱这一去,便足足去了一整日,“水蔓菁”炖的那一锅汤,凉了再热热了再凉,已经浮出一层白腻腻油花,看着便难以下咽。
她托腮望住窗外,几竿修竹静立于西斜的日影中,时至深秋,竹叶萧索萋萋,但凝碧依旧的竹枝蕴出浮生宁静,屋内院中皆是寂然。长长久久的寂然中,一个同样寂然却又失魂落魄的人渐行渐近,走到水蔓菁门前时,她抬了抬手正欲叩门,最终还是转身离开。
那门哗啦一声打开,“水蔓菁”望住她的背影喜极而泣:“金樱,你回来了,你的腿。”她拉过水金樱,仔细打量:“还好还好,先生还是疼你的。来,进来说,外头冷,进来说。”
水金樱像是做了甚么心虚事一般垂首不语,坐在那也是满身满心的不自在,全然不似往日活泼肆意。
“水蔓菁”黯然,抚了抚她的膝盖,道:“腿还疼么,我熬了大骨汤,原以为你晌午便能回来了,汤都放的冷了,我再去热一热。”
这话温暖人心,水金樱心头乍暖,哇的一下哭出了声,拥着“水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