棠木匣子,取出里头的血红玉瓶,在掌心中轻轻一磕,一丸邪红药丸在手中红芒幽幽流转,她略一沉凝,递给了江蓠。
丝丝血腥之气入鼻,江蓠的丹凤眼中溢满了惊诧,他捂住口鼻,侧过身子,嫌弃的在落葵掌心比划了几个字
“这是甚么。”
落葵将药丸递到他的鼻子底下,挑眉奚落一笑,嘴唇微动,却没发出一丝声音“毒药,毒死你。”
江蓠瞟了落葵一眼,紧紧捂住心口,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,脸上却笑眉笑眼的撇了撇嘴,同样无声的动着唇角“毒死我,好狠的心。”他捏着鼻子吞下药,只觉一股热流滚滚下行,竟在体内慢慢修补受伤的经脉,果然是疗伤圣品,他啧了啧嘴,抓着心口做出一脸的痛苦状,在落葵掌心写道“果然,是好毒的药,毒死我了,好毒的心啊。”
落葵赏了江蓠一记白眼儿,眼角眉梢蕴着狭促的暖笑,在他的掌心写了一句“你几时死,可别死在我屋里,脏了我的地界儿。”
江蓠抬手狠狠揉了揉落葵覆额的刘海,狠狠捏住她的手,写道“你就这么巴不得要了我的命么,区区一点小伤,若能要了我的命,我这正阳道四公子的名头,岂非太草包了些。”
落葵不屑的嗤笑一声,写道“你不草包么。”
江蓠哼了一声,一巴掌重重拍在了落葵手上,趴在她的耳畔低笑道“不然你试试看,看本少主还能不能囫囵个儿的走出宫去。”
落葵弯起唇角,眉眼俱笑的低低奚落道“你能不能囫囵个儿的走出去我不知道,但我知道你如今只有两条道可选,一是留在此处做个内侍,二是扮成侍女离开此处,你选哪个。”
江蓠哽了一哽,紧紧蹙眉,伸手在落葵掌心写道“不是,我能不能选堂堂正正的走出去。”
指尖温暖,划过冰冷的掌心,留下微暖的痕迹,落葵紧紧握住方才江蓠写过的掌心,伸出手在他的手上边写边笑“青州城外乱坟岗,是个好去处,你可以选堂堂正正躺着出去。”
江蓠扑通一声,仰面砸到了床榻上,抓着领口,做出无声挣扎,长吁短叹的模样来,他伸手拉住落葵的衣袖,拉她与自己并肩躺着,侧身相望,眉眼含笑,无声的动着唇角“那是哪个倒霉催的布下的禁制,飞不能飞,易容不能易容,甚么厉害的法术都不堪大用,竟连符箓也成了张废纸,莫非本少主真的要一世英名毁于此地了么。”
“胡说甚么呢。”落葵重重踢了江蓠一脚,笑的弯下了腰,压低了声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