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如潮袭来,那钝刀子割肉,丝毫不逊于快刀斩乱麻,割的又快又狠,顷刻间便是皮开肉绽,伤口深可见骨。
丹赑脸色骤白,咬紧了牙关狠狠一催,“滋啦”一声,七棱镖被逼出了手背,血珠子顿时从深可见骨的血洞中喷涌而出,而一痕痕青紫沿着微黑粗糙的手背,不断上行,如同蛛网布满了整条手臂。
虚空中轻灵一声,一痕琴弦缠绕住七棱镖,丹赑痛的浑身冷颤,一只手却仍旧紧紧攥着七星图,不肯撒手。他颤巍巍的掐了个诀,琴弦猛然收紧,“噗”的一声轻响,七棱镖顷刻间化为虚无。
只耽搁了这片刻功夫,云轴子身形一晃,几个闪动,素白长袍敛做一缕光,横在了丹赑的去路上。
丹赑强忍着毒气入心的苦痛,挑眉冷嘲热讽道:“云轴子,十几年未见,你竟也学会了用毒,莫非你当墙头草当上了瘾,又投身去了万毒宗。”
这话说的难听,云轴子虽气的脸色铁青,但却没有意料中的勃然大怒,只蹙眉双手狠狠一催,无数七棱镖二人的周身飞快的旋转起来,分光化影为无数枚七棱镖,尾带蔚蓝光芒,连成一片冰墙,那冰墙虽薄如蝉翼,但其上却翻滚着幽蓝光芒,将此处与外间隔绝开来。
见到这副情景,沉沉寂然的夜幕中,顿时传来阵阵嘈杂,一时如草窝中的虫鸣戚戚,一时又如回廊下的人语切切,还有压抑到极低的惊呼,又是一场好戏,兴许还可以浑水摸一回鱼。
河水中一阵涌动,白参血淋淋的爬到岸边,一半身子泡在冷冰冰的河中,而手臂软绵无力的扒着礁石,咻咻喘着粗气,他已是力竭了,爬不动了,血染透了他的衣袍,夜色中的河面泛起猩红色的粼粼水光,荡漾袭向远方。
他遥遥望住远处,眼见着云轴子与丹赑二人剑拔弩张,原本枯寂下来的心,再度生出希翼来,这阴森森的夜里,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七星图,只要他们二人打起来,搅浑了水,还愁没有浪里淘沙的良机么。
被幽冥圣花重伤的手臂灼热剧痛不止,白参提起一口气,咬着冷颤的牙关,伸手在伤口上连点几下,他闷哼一声,苍白的脸色慢慢生出些红晕。
此时,逃到谷口的云厚朴和寄奴二人折返而回,远远的就瞧见了半死不活的白参,云厚朴忙紧着跑了几步,跑到他的身边,生拉硬拽的将他拖到岸边,慌乱道:“白参师兄,师兄,你怎么样,可还好么。”
一见毫发无损的云厚朴,再转眸瞧见跟在他身后,慢悠悠懒洋洋的走过来的寄奴,白参就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