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打一处来,这两块料简直就是废物中的废物,来了这鬼谷,竟无一建树,他虽有气无力,但出口便是痛骂:“你们两个倒是清闲,这是躲到何处去了,像你们这等毫无胆识之人,怎配做我们问剑书院的弟子。”
云厚朴也并不恼怒,只是不以为意的咧了咧嘴,从衣袖中拿了个赤金色的玉瓶出来,倒了枚丹药,药丸上缭绕薄薄的金芒,显然并非凡物,他十分大方的递给白参:“白参师兄,这是我们问院炼制的伤药。”
白参一把推开云厚朴的手,轻蔑的一笑:“你们问院能有甚么好药。”他抖着手,从怀中掏了半响,掏出一个已被河水浸泡到半化,黏糊糊的丹药,他怔了一怔,移眸望向云厚朴的手,神情微微尴尬。
云厚朴依旧没甚么神情,一派平静的将丹药递了过去。
白参倨傲的瞥了云厚朴一眼,不声不响的拿过丹药服下,艰难的盘膝而坐,缓缓运化药力。
“白参师兄,我们好歹还得了些阴灵石,你呢,你只怕连七星图的边儿都没摸着罢,还好意思嫌弃我们问院的丹药,你若真是个硬骨头,你别吃啊。”云厚朴身后传来寄奴铜铃般的笑声,不依不饶的奚落了白参两句。
白参双眸紧闭,气的脸颊发青,但咬紧了牙关不敢出声,生怕岔了气,再走火入魔,伤上加伤。
云厚朴赶紧拉了拉寄奴的衣袖,压低了声音哄了一句:“小师妹,别说了。”
冰墙之内,丹赑手腕一抖,天地间响起清幽的琴声,素白琴弦纷纷激射到冰墙上,雨打芭蕉的清越之声传来,冰墙上幽蓝光芒剧烈翻滚,而薄如蝉翼的冰墙却纹丝未动。
云轴子眼眸狠厉的一眯,双手微扬,一团蓝芒闪烁着脱手而出,其内隐有雷鸣之声,光团飞旋,散发出骇人的狂暴气息,直逼丹赑的面门。
丹赑身形诡异的向后一沉,随即十指连弹,数道琴弦激射而出,暗哑之声此起彼伏,恍若无数只羽鸦啊啊叫个不停,一线线邪红的光华流转不定,在虚空中掠过无数道血痕,径直迎向蓝色光团。
“轰隆”一声巨响,鲜红的琴弦与蓝色光团重重相撞,随即交错而过,电石火光间,琴弦上浓重的阴寒之气在光团层层缭绕,顷刻间便将那股不断跳跃的狂暴气息禁锢其中。
随即,一层薄冰在光团外浮现,光团哀鸣一声,蓝色光团敛尽,一枚天青色的圆珠悬浮在了冰层深处,犹如初亮的天光。
爆破之声渐消,云轴子满脸的狂怒和震惊,望住丹赑,如临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