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可没料到,她竟硬生生的,竟这般舍得下狠手,他隔着帐幔握住她的手,冷意几乎浸透到骨骼深处,声音颤抖的厉害,已无法连成完整的一句话:“小,小妖女,疼么。”
落葵无力的捏了捏江蓠的手,虽已痛的冷汗淋漓,但还是摇了摇头,虚弱的颤声道:“不疼,没事。”
苏子撇过头去,恍若无意的揉了揉眼底,故作轻松的戏谑浅笑:“这下子好了,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偷懒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落葵冲着苏子抿唇轻笑,神情泰然而轻松,仿若果真半点心事都没有,可苏子转头下床,放下帐幔,她便深深咬住了唇边,那股苦涩从心底泛起来,凝在舌尖,久久不散。
江蓠隔着帐幔,看着那抹浅淡到朦胧的清瘦人影,那仿佛一阵风便能吹散的虚弱,他止不住的心痛,将衣裳塞进帐幔,轻声低语:“小妖女,我会护着你的,护你一辈子。”
流光一时间停驻,落葵静静的隔帘相望,一辈子这样长,不知要有多少坎坷,多少变数,有多少人心能在这坎坷变数中不忘初衷,谁又能是谁真正的依靠,永远的依靠呢。
苏子叹了口气,呼吸中夹着隐痛,那是万般的无可奈何,身不由己:“若非为了保全我,保全玄明,你也不必低三下四的去求他来搭救灵仙,说起来,还是我们拖累了你。”
落葵心下一悸,隔着帐幔,无声的轻轻拍了拍江蓠的手,一阵窸窣轻响,她艰难的换了身儿干净衣裳,勉力轻笑道:“哥哥,你我是至亲,别再说甚么拖累不拖累的话。”
江蓠转眸瞧见扔在地上的衣裙,斑斑血迹刺痛了他的双眸,才刚刚平复一二的心绪便又恨意顿生:“就,就这样放过他么。”
叹息如风,从帐幔深处飞卷而出,落葵轻声道:“我身为一派之主,自有该我担的责任,该我承的人情,心甘情愿也好,被逼无奈也罢,龙族都不可得罪,否则后患无穷,况且如今群敌环饲,万不可再出半点差池,树半个敌手,此事只能如此做,才能了结,才能真正平息他的怒火,让他心存愧疚,无法心安理得的对我们使绊子,下狠手。”
江蓠撩起帐幔,挂在雕花铜钩上,他素来都知道高处不胜寒,可这哪里是不胜寒,简直是要人命,居上位者,竟有如此多的身不由己无可奈何,连骨头都是说取就取,连眼睛都眨都不眨一下,听到这些话,他才知道自己身在宗门,身为这个少宗主,有多少事是自己没有经受过的,又有多少事是父亲替他经受的。
“好了。”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