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当初要不是你小叔的母亲,也就是如今南祁国的太后依仗宠爱,挑唆着送你父亲来云楚国为质,又和云绛香内外勾结,逼得你父亲自尽,哪会轮得着你小叔当上国主啊,难不成你真的要跟对你有恩有义的三叔对着干,去帮这翻脸无情的娘俩保江山么。”
苏子摇摇头:“我自然不愿与三叔两军对阵,我也并非替谁保江山,只是于国而言,谁死谁活都是个人恩怨,没有了国,何谈什么家。我保的是南祁国这片江山,不是陛下的江山。”
“好好好,你这高风亮节都够得上写进史书里了。”郁李仁撇撇嘴,一伸毛茸茸的爪子,递过去只细脖大腹的小巧瓷瓶,似笑非笑:“这里头是师父留下的,可以救命,便宜你小子了。”
苏子这一走就是大半个月,每日数封加急战报传来,看的人惊一时喜一时忧一时。
夜沉如水,无星无月的夜间格外幽深凄清,落葵坐在廊下,一曲萧声百转千回,呜呜咽咽惊起树梢上的宿鸟,扑棱棱的飞向远方。
郁李仁听得心生悲凉,抬起爪子拍了拍她的背,正欲说些什么,耳朵灵敏的动了动,嗖的一声掉头躲回房中,随即,落葵耳畔传来个如天籁般的声音:“落葵。”
一道暗影落在她面前,空青抬手抚着她的脸庞,低声道:“我对不住你,让你受苦了。”
一弯月从层云中探出头来,在院中洒落似水光华,清清淡淡的笼上院中一砖一石,一花一木,一瓦一廊,还有廊下的一双人。
空青轻抚落葵的后背,轻声道:“好了,我回来了。”“你是怎么出来的。”落葵上上下下打量着他,忧心道:“你父亲可有为难你。”
空青抚着她的长发,摇摇头:“是我二哥和小妹放我出来的,”他紧紧拥着她,缓缓道:“落葵,我不会再离开你了。”
落葵依靠着他,轻声道:“你有那样的家,如何能不走。”
空青猛然松开她,怔怔望着:“半夏可有伤了你。”
“没有。”落葵笑着摇头,猛然沉了面色,怒道:“空青,你为什么要骗我,要瞒着我,不跟我说你的身份。”
空青抬手抚了抚她的眉毛眼眸,缓缓道:“我怕说出来你会怕我,会离开我。”
落葵退到离他数步之遥的地方,偏着头隐隐有泪,但却敛在眸底:“我不在乎你是什么出身,是人还是妖,也不在乎你的过往,爱过谁恨过谁,但是我恨你骗我你的真正出身,恨你瞒我你与旁人的那纸婚约,更恨你信不过我。”
空青红了眼眸,连连摇头:“是我的错,都是我的错,是我太自私,但是落葵,我与你定下婚事之时,真的并没有婚约在身,这婚约是父君与半夏的父亲今日刚刚定下的,我在朝上便拒绝了。”
“那我问你。”落葵轻咬下唇,皓白贝齿在唇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