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你就得死。”落葵回首,死死盯住躺在地上的男子:“做的干净些,别让他再去祸害旁人,再换一个人进来,今日你毒发,耽误不得。”
苏子心痛难忍:“既然都是死,刚才何不让空青动手,也能抵消些许他的心头之恨。”
落葵低眉:“郁李仁说,妖族肆意索取无辜之人的性命,是要遭天谴的,他手上的杀戮,能少些就少些罢。”
苏子在袖中摩挲良久,递过去只瓷瓶:“这里头的药,你想法子骗他们吃下去,顷刻间就会药力发作,如此就可以取到至阳之气,不必受这些苦了。”
落葵摇头,将药推开:“我不是没有想过这个法子,可是如此做,解药药效会大减,原本年许可以解的毒,只怕要拖上数年了,我怕拖的时日久了,会再生变数。”
茯苓山遭遇重创后,总坛便前往更隐秘的茯苓山深处,外人益发难以探寻出什么端倪,而茯苓山隐秘处的暗哨往来巡查,也无知无觉中多添了几分,愈发严密,此处原本便少有人来,如此一番下来,益发无人踏足了。
这一日,一辆马车驶入茯苓山,离山门处巨大的五彩铜铃越来越近,山门处一棵歪脖老树上跳下两个白衣男子,一左一右拦住马车。赶车之人从袖中取出一物,在二人眼前一晃,二人一凛,忙躬身施礼,旋即两记微芒落于铜铃之上,铃铛蓦地散出一圈圈五色涟漪,无声的掠过山间,袭向更深更远之处。
旋即车轮碾过碧草,扬起轻尘,极快的驶入茯苓山深处,拐过几处山涧,在第二重山门停下来,赶车之人轻声:“主子,劳主子下车。”
车帘儿被人掀开一角,落葵苏子和丁香鱼贯而出,她目及远处,一时间感慨良多,此处已有好多年没来过了,后山似乎有一片竹林,竹子长得郁郁葱葱,竹笋也生的娇嫩,幼时常跟着苏子后头挖笋尝鲜,竹林里常有细蛇出没,而茯神最怕蛇,不留神踩上去,会吓得一声惨叫逃到苏子怀中。
良久,落葵才对赶车之人点点头:“走罢白及,茯神怕是等着急了。”
白及抬手,一记微芒落于山门之内,山上蜿蜒着的数条山路多数腾起雾气,变得朦胧难见,只余下其中一条清晰可见,延伸至云雾深处的道路,一侧长满翠色的龙蜒草,而另一侧生满血色的彼岸花。
第三重山门之后风景斗转,一层层白色石阶在云海中若隐若现,如同悬在半空中一般,每踏一步,白色石阶有的泛起红色涟漪,有的散出碧色光芒,更有的呈现出五色彩芒,三种石阶分别通向不同的道路,走错一步或许便是死地。
此处是水家先祖亲手所设的阵法,又经过关内侯的不断完善,可以称得上固若金汤,数百年间从未被人攻破,此次茯苓山遇袭,若是没有详知内情的人带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