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兄说,他妹妹算一个罢,凤族的那个佩兰帝姬算一个罢。”
“你这算是在吃醋么。”空青握住她的手,眉眼俱笑起来。
落葵脸一红,啐了他一口,垂了眼帘不言不语起来。
空青抬手勾起她的下巴,凝神相望,深情道:“你一向比我还要生人勿进几分,原来也会吃醋,只可惜吃的是烂桃花的醋,等哪一日,我若再正经开了一朵桃花,你再吃醋也不迟。”
这话酸的,令落葵身子颤了几颤,手臂上起了一层细小疙瘩,彼时一阵夜风袭过,她抬手紧紧了领口。
空青往她跟前凑了凑,笑着问道:“你怎么半点情话也听不得。”
“你的情话,还是说给听得了情话的人罢。”落葵斜睨了他一眼,转头望向那一汪潭水深处,手微微一挥,一坛酒稳稳落入掌心,她连着痛饮了几口,声音似乎从浅池中央传来,极淡极远的笑道:“我是南帝,你是未来储君,要是你我想有个好的结局,要么我不做南帝,要么你不做储君。”她怔怔望着空青:“茵陈尚小,连真君都未修成,若是做了南帝,少不得要受苦,我舍不得她受苦。”她抬手覆上空青的眉眼,轻轻摩挲起来:“可我也舍不得你,但若因我断送了你的前程,我怕你终有一日会后悔。”
空青握住她的双手,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尖,笑道:“这有什么难的,我出去后问问几个哥哥,让他们做储君去,反正我原本就不想做储君。”
落葵噗哧笑道:“人家族中,都因为储君之位打的不可开交,你们可倒好,让来让去的,天帝没被你们气的吐血么。”言罢,回首望了眼山口,忧心道:“茵陈他们怎么还不回来。”空青揽着她的肩头,劝慰道:“放心,有四哥在,不会有事的。”
落葵无声的一笑,拨开他的手,掐了个诀,两处房舍靠在身后的山边建起,她推开其中的一间,回首对空青道:“我与茵陈住这间,你与四殿下住那间,你身上有伤,早些歇着。”言罢,她指尖微动,房中登时燃起数盏昏黄摇曳的灯火,她托着一坛酒,在桌边坐下自斟自饮起来。
空青从后面拥住她,在她的耳畔呼出热气,低声道:“你还真是学足了子苓师兄,小气得很,有酒也不跟我同饮。”
落葵抿唇一笑,抬眼望了望桌案对侧,那登时出现一坛酒一杯盏,抬了抬下巴一笑,空青却抬了抬手,将那酒和杯盏挪到了落葵身侧,遂紧贴着落葵坐下,推杯换盏间,已是月朦胧鸟朦胧,夜风乍起之时,人亦朦胧。
明晃晃的日光洒入山坳中,透窗而入之时,落葵醒来,却发现自己枕着空青的胳膊,躺在他怀中,他一双明眸含笑相望,她心下一慌,下意识的将空青推下了床,紧了紧领口,怒道:“你怎么会在我房中,茵陈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