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旁的,只怕累及王爷。”
谨亲王却一展折扇,哈哈大笑:“贵人果真是良善之人,臣弟无所牵挂,更不怕连累,杜衡,去把你家主子的物什收拾了,移步皓月别院,至于马清,臣弟会撒出王府的人手,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,敢动贵人的人,臣弟定不会饶了他。”
落葵正要拒绝,谨亲王却续道:“就如此定下吧,贵人,看在文元与世子的面上,随臣弟去别院吧。贵人安心将养好身子,待找到马清,臣弟便想法子送贵人上云亭寺。”
谨亲王并不得先帝喜爱,一直没有赐下府邸,直到成年后多年,才在远离京城中心之地得了这么座宅子,许是不被先帝看重,又从未被议储,故在那场刀光剑影的夺嫡之争中,他得以保全自身,新帝登基后,他被封了亲王,委以重任。
落葵在东厢房安顿下来,临窗而立,入目皆是白墙黛瓦与寻常花木,就连仆役也只是寥寥数人,房内更是陈设简单,只一床一柜,一桌四椅,皆是些寻常物件,不见半点奢华,不知道谨亲王是真的崇尚节俭,还是另有所图。
一入别院,谨亲王便吩咐了家丁四处寻找马清,请来了金陵名医为落葵诊脉煎药,又拉着她用了晚膳,只是她病急未愈,又有心事难解,晚膳只浅尝辄止,草草了事,如此一番折腾,已是夜色沉沉了。
“谁,”落葵刚放下帐幔,就听得杜衡在窗下大喝一声,惊得她冲了出来,正巧瞧见窗外一道黑影闪过,二人急急追到院中,却没瞧见半点人影,倒是惊起许多宿鸟冲天。
“主子,也不知是何人,没惊着您罢。”杜衡扶着落葵,胆战心惊的往回走,刚进房门,脚下却踢到了件东西,忙拿起一瞧,落葵大惊,低声说道:“这,这是文元的衣裳。”“没错,是王爷的,王爷离府时穿的就是这件,这袖口的梅纹还是主子您亲自绣上去的,怎么会在这里。”杜衡说着,满腹狐疑的抖了抖衣裳,里头竟夹了个白色布条,写着寥寥几个字:“若想知当年事,子时后花园”。
杜衡更有些摸不着头脑,劝道:“主子,您可不能去,此去是祸福难料啊。”
“不,事关文元,我是非去不可的。”清冷的话中透着决然,空落落的沉入夜色中,心尖上又泛起一阵紧过一阵的生疼,多久了,有多久没有这般痛过了,落葵摇了摇头,苦涩的扯了扯唇角。
“主子,快子时了。”一声低唤陡然惊醒了思绪神游中的落葵,她揉了揉鬓边,等待总是格外的漫长,漫长的令她从往昔忆到今朝,一景景一幕幕,真真切切,可那前程却只余下一声叹息,一片模糊,无论怎样也分辨不出。
“走罢。”落葵理了理衣袖裙角,按下心头的丝丝惶恐不安,强自镇定的出了门。
夜是极好的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