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便知是不得声张,他顾不得再去追刺客,得去确认殿内情况。
屋内,幕远宁跪在地上,一身白衣被鲜血染红,让忆风分不清是他的血还是怀中之人的血,只见他双手颤抖的捂着曲箔的胸口,伤口似还有血在涌出。
忆风忍住震惊疾跑出去,危急时刻只期望济王这时在逸晨殿内。
“箔歌,你醒醒,你看着我,为何要替我挡那一剑,为何。”幕远宁近乎抓狂,他的声音越发的颤抖一度哽噎。
“玉龙山的情这便是还给宁王了。”
“不要你还,我不要你这般还我。”幕远宁终究是忍不住,双目微红,眼中有了晶莹的光华。
箔歌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冷,幕远宁望着她的眼眸中尽是无措和恐惧,是啊,她不能死在江夜的,他得护着他的玉衡。
那夜玉龙山他便也是这般着急了吧。可为何他的眼中还有心疼和不舍,她的心越发的疼了起来,似是这一剑将自己的心彻底击碎一般。
“醒醒箔歌。”幕远宁一遍一遍唤着她。
太累了,好在这一次不是死在荒郊野外,至少有人陪着她不会孤独,可这一次她确认了自己的心意,面对死亡箔歌恐惧了起来。
她舍不得父君兄长,舍不得江夜,更舍不得这个跪在地上从始至终抱着自己温柔的幕远宁,即便是因为自己的江夜公主,她也宁愿片刻沉溺其中。
箔歌努力的保持着清醒,渐而嘴角艰难的扯出了一抹笑来,艰难的吐出了几个字来,“没事,殿下不必担忧。”
见状幕远宁再也顾不得其他,突然抓起了她的手来,他不怕随父皇征战沙场,他不怕自己受伤时快要死去,他什么都不怕,此刻他却害怕了,他害怕这个笑起来连空气都会温暖的女子会离开自己。
就算她知道了自己对他的感情又怎么样呢,就算父皇知晓她的身份又怎样呢,可无论怎样都好过现在,她在自己怀中慢慢闭上眼眸。
“醒醒箔歌,我喜欢的女子是你,我愿意为你舍弃我的性命,你醒醒啊。”
怀中的人已经睫羽轻闭,似睡着一般安静。他的话便是没能听到,忽然一滴温热落在了箔歌的手上,可怀中之人并无任何反应。
“快让开。”幕远济冲了进来,手中紧握着真袋子,将幕远宁拉开,将箔歌迅速轻放在床上,动作一气呵成没和幕远宁多言语半句。
直到忆风将他扶起才从悲痛中缓过神来,“四弟,你快救救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