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镜其实是在之前学习传染病学的时候,顺道学会的气管切开。
按理来说传染病的专家和气管切开八竿子打不着,但关键还是出在了现在的sars上。
面对突如其来的未知病毒,全国都在担惊受怕,尤其是京城,感染病例太多,几乎全城戒严。有好几例病人都因为症状太严重,失去了自主呼吸的能力。他们的气管里都是血和痰,全身高烧感染,身体非常弱。
这时必须进行气管切开才能保证将分泌物彻底吸取干净,也同时能保证呼吸的绝对通畅。
那时住icu的重症sars有好几人,其中有两人因为气管切开时出了意外,最后抢救无效死亡。传染科里没人有过气管切开的经验,领导寻了很久,最后钦点了蔡主任住进基地的icu,让她来做气管切开。
蔡主任也就是祁镜当年的导师,说起当年的事儿也是唏嘘不已。
其实她的最近一次气切已经是十五年前的事儿了,期间器械翻新,步骤更新,她心里根本没底。
为了能做好气切,她熟悉了好几遍过程,一晚没睡。在做手术的时候,由于没有熟练的手感,为了能彻底看清眼前的伤口,她摘掉了起雾的眼罩。
切口成功了,但切开时的刺激引起了病人剧烈呛咳。血和痰液喷溅到了她的脸上,有些更是进了她的眼睛。
虽然最后病人活了下来,她也立了功。但对她来说,立不立功没什么意义,事后自己没感染到病毒能和家人团聚才是万幸。
“所以对于医生而言,有些技术不要觉得没用就不去学。书到用时方恨少,技术也是一样的。”
也就是因为这样,祁镜才学了气管切开,没想到今天他也碰上了。虽然小姑娘救了回来,但在一个完整的综合性医院里,竟然要他一个内科医生来切开气管,想想心里就恼火。
“我来了,病人在哪儿?”
直到这时,耳鼻喉科的主治才跨进急诊大门。他见病床旁几人围着,就凑过去看了看热闹:“什么嘛,要做微气切了还叫我?瞎折腾人。”
说完,他见没人搭理他,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地转身要走。
祁镜没多说什么,耐着性子把气切套管连上球囊,沾上胶带。等一切完成后,他才起身分开冯建斌和李玉川,冲了出去。
“就你这速度,暴走团的60岁老太都跑完五公里了!”
那位主治被骂了个狗血淋头,回身还想解释:“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