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为此薄财伤我声誉,这样的蠢计岂是智者所为。至于真正机巧,是我乐居长安的本业,请恕不能相告。”
一边说着,他一边警惕的看了武攸宜两眼。
武攸宜心中好奇更浓,自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少王,于是便冷笑道:“聚乱是实,河东王以为巧言自污就能幸免刑外?”
“伤我无益,留守何必苦苦相逼!”
“权势在我,岂能容你作巧惑众!”
见武攸宜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模样,李潼只能作无奈叹息状:“也罢,丰财本难独享,况且我这谋计本也要请求西京衙官开我方便之门。留守寻究不休,我便如实道你。”
“人之大欲,食、色而已。平康诸伎艳名广著,各凭色艺巧搭销金之窟,各边豪客浪掷千金为博佳人一笑,此中大有长计可谋。”
李潼一副不得不实言托底的无奈神情:“西京东南曲江池,秀水繁花,美不胜收,此中大有风月佳话可酿。我是打算集聚平康诸伎并西京坊里艳色并置于彼,约定某日集结士流豪客游池赏花,以群伎颜色争奇斗艳,豪财浪掷兼风流无穷。既能助涨群伎风月人气,又能盛敛豪财入我私库,也能让那些豪客赏遍群美,采撷所好……”
听完河东王这一构想,武攸宜已经是满脸异彩,以至于心里话都喃喃道出:“此计我怎么没有想到?”
不得不说,河东王这一构想真的是大投武攸宜所好,他所爱者财、色而已,此计恰好将二者都囊在其中。
李潼既有些不甘,又有些不舍的说道:“良计相推,我对留守已经可称坦荡。但此计若无我兴弄人气,怕也难成!”
武攸宜听到这话,望向河东王眼神变得认真起来。
他倒不觉得这是什么夸大狂言,且不说旧年神都城里所见少王宾客云集景从,单单眼下其人新入西京,便引得平康诸伎倾巢而出的歌舞欢迎。所以河东王有此自负,也是情理应当。
“小王只是巧弄草野人誉,但关门律令却在留守掌中。此前私计狭念,不预留守此中,是担心留守喧宾夺主。但留守若能大量包容,并成此风流壮雅事迹,也没有什么问题。”
计划被迫讲出,李潼一副急于要挽回一些损失的模样:“我所求者,益我私库而已。留守国计重臣,自然不只是狭念止此。此事若能做成,对上可夸人物安定,对下可言士庶咸欢,乃是国臣牧野的良计。此计若能立成留守心中,则横街此间小喧又有什么可为难,无非事先排演、暖场之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