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说话,在这个静谧的冬夜,温柔得难以复加,而后又轻轻贴上她脸颊。
“做个好梦。”
破案了破案了。
顾桉被薄被盖住的唇角弯弯,忍不住偷偷笑,心里甜得冒泡泡。
在江砚小心翼翼躺下之后,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进他怀里,等他伸手抱她,脸紧贴他胸口,一夜无梦。
翌日,周六。
顾桉没有课,江砚临时也没接到加班通知。
她迷迷糊糊察觉江砚起床,眼睛都睁不开,打了个长长的呵欠。
“几点啦?”顾桉小鼻音很软。
“五点半,”江砚亲亲她额头,“哥哥去跑步,回来给你带好吃的。”
顾桉赖皮,抱着他腰不松手,小圆脑袋蹭啊蹭的,蹭出来一头小呆毛,“我做了个梦。”
江砚拿衣服的手一顿,“什么梦。”
“梦见有个大帅哥偷亲我,说我可爱,还让我做个好梦。”
顾桉睁开眼睛看他,江砚微微怔住,耳侧有不分明的红。她很少在那张俊脸上看到这样表情,像个做坏事被抓包的少年,有些无措,但是很可爱。
“不是做梦,”江砚垂着那双漂亮眼睛看她,呼吸扫过她额头,“我每次看到你,都觉得庆幸。”
顾桉窝在他怀里,软绵绵一小团。
她还没睡醒,说话时鼻音很重,抱着他不放,全是依赖。
“有什么好庆幸的呀?我又不会跑。”
江砚不急着去跑步,把她揽在怀里,低声耳语。
垂着的睫毛鸦羽一般,显得格外温柔。
“那个时候昏迷,刚醒过来,看到你在病床旁边哭。”
顾桉一愣,想起那年六月。
那么难过的记忆,竟然就在不知不觉中被时间淡化,被他替换成大片大片的甜,现在想来是那么不可思议。
只是说起自己爱哭鼻子的过往,她脸还是有点没地方搁。
她清晰记得那天,江砚没醒的时候,她哭得跟天要塌下来一般
当真是眼泪太多,太让人讨人厌了。
她伏在他胸口,室内没有开灯,只是那双眼睛依旧黑白分明,
“你是不是觉得:哎呀,这个小哭包!长了一岁还是毫无长进。”
冬天天亮得晚,厚重窗帘透不进来半点光,室内很暖。
江砚哑然失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