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静听她嘟嘟囔囔。
指尖蹭过她睫毛,眼尾,落在脸颊轻轻摩挲。
他的体温,身上的味道,干净如水的目光,都让人想要永远沉溺。
见他不说话,顾桉鼓了鼓腮、显得脸更圆。
“我一哭眼睛就又红又肿,当时可能哭得鼻涕都出来了肯定特别特别丑”
“你那个时候也不喜欢我,是不是还会觉得这个小跟屁虫,怎么还在这,顾桢快点来把她抓走?”
这样说起来,顾桉就有点很小很小的委屈。
眼睛紧紧盯着江砚,手也肆无忌惮捏上他脸泄愤。
却见他微微笑起来,眼睛弯弯的,睫毛长长的。
嘴角梨涡漂亮得令人瞠目。
“当时觉得,真好啊。”
他看她的时候,眼神清澈,干净得像个少年,轻易看得人心软。
“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。”
“是我喜欢的小女孩。”
顾桉甜得快要傻掉,在江砚脸上吧唧亲了一大口,乖巧松手放他去跑步。
被窝暖烘烘,她美滋滋睡了个回笼觉,棉被和枕头都是浅浅薄荷香,完全不想起床。
直到江砚跑完十公里,听到钥匙开门声响,她才有了一点动力,趿拉着小绵羊拖鞋啪嗒啪嗒跑到他身边,当一块可可爱爱的小狗皮膏药。
她站在一边,身上睡衣是某种软绵绵毛茸茸的质地,显得人圆乎乎的、憨态可掬。
江砚把小腿绑的沙袋解下来,放在玄关的柜子上,整整齐齐。
他身上宽松的黑色帽衫,运动长裤,蹬着一双看起来很高科技的黑色跑鞋,脖子上蓝牙耳机松松挂着,顾桉盯着他白皙的侧脸小小走了个神。
这个人是晒不黑吗?
为什么天天出外勤还是一副白面书生的样子
“累不累?吃早饭吗?”
“还好,”江砚摸摸她小脑袋,“还有几个仰卧起坐。”
“那我帮你压腿?”
其实家里有仰卧起坐的专用器材。
但她就是想找点理由借口跟他在一起。
江砚躺下,顾桉坐在对面,帮他摁住腿。
人间绝色就是人间绝色,他刚跑完十公里,头发微微有些乱搭在眉宇,依旧肤白貌美秀色可餐。
“请问江砚选手,现在可以开始了吗?”顾桉像个小裁判,绷着小脸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