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笑明明温和无害,却似另笼着一层让人看不懂的深意,她微一点头,带了人便走了。
金穗心怔怔坐在那里,神思还未回来。
小兰忽然过来,急道:“太太不好了!七里院,七里院又出人命了!”
金穗心不知自己手里什么时候捧了一杯茶,“哐当”一下掉到地上。
“七里院之前伺候三姨太太的阿九,被人发现吊死在房檐下,就在当初三姨太太上吊未死的地方。”
金穗心膝盖虚打了一晃,小兰忙上前扶住:“何妈已叫人通知先生,先生说,让太太你过去看看。”
“我?”
小兰点了点头。
金穗心真觉得有些害怕,她垂目看着地上破碎的天青色瓷碗,蓦然想起来,这杯茶,是柳方萍刚走的时候,塞到她手里的。
金穗心定了定神,她想给自己倒杯茶喝下,壮壮胆,眼角余光瞥见地上的茶杯碎渣,还是未动。
只起身,跟小兰道:“随我过去。”
小兰应了一声,跟金穗心一道往七里院过来。
院子里早清了人,只剩下几个家里的护院守着。
金穗心问阿九的尸体在哪里,护院便引着她往阿九生前所住的佣人房旁边的一杂物间走去。
自从花柏莲死后,七里院的人要么被发卖,要么被安排到其他院子里去做下等佣人,就只剩下花柏莲身边亲近的几个,譬如阿九,还有莲月等,不过三两个人。平日里也就是看看院子,理理花草。
俞家后院的下人也都是拜高踩低的,花柏莲活着的时候,七里院她身旁的人走出去,底下人也都要给几分面子,高看一等。她那样不体面的死去,连着这个院子里的一草一木都成了不为人待见的。等闲无人搭理。阿九更是一个话少谨慎的丫头。好端端的,怎么就出了这桩事情?
虽天已凉,多少还带着暑气,阿九那尸首又在檐廊下挂了有一个夜晚,再闷在杂物间这种原本就会有怪味儿的地方,那混杂的气味儿更加令人作呕。
金穗心拿手帕捂着嘴,走近看了。阿九脸颊连着脖子都白到下人,那脖子上的一条绳印,在如此惨白下更衬得触目惊心。
“几点钟的事儿?”
护院道:“问了她一个房间里的人,昨天夜里十点多钟她出去,以为是小解,之后就没见着人。今天一早打扫院子,才瞧见檐廊下的人。”
金穗心还想问什么,可那强烈的酸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