朵的吊兰花给摘了下来,捏在手心里。
“我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,正如我知道他一样,他心里同样是知道我的。他是怕我对那个小的动手。”
“不能够吧?”
秋安道:“先生也说了,那天在书房里的人是费先生那边来的,二姨太在书房里的眼线也证实了这一点。这不就说明那天先生离开萧园之后,并没有去那滴翠苑?”
“真真假假,谁能够知道?”
柳方萍眼中不禁流露出一点儿可悲的神情:“我在书房里的那个人究竟是我的人,还是他的人,我都不能够确定。这样一个人传过来的消息,有多少是好相信的?”
柳方萍叹了一声,幽幽道:“秋安,我自认并不是一个愚笨的人,可是碰上他,却只能自认愚笨了。”
话说到这里,外边传俞故笙来了。
秋安道:“二姨太眼圈儿红了,闭一闭眼睛,缓上一缓再出去吧。我叫人小心服侍先生。”
柳方萍点了点头。
秋安出来吩咐了一声。回过来又问柳方萍还有什么吩咐。
柳方萍道:“前两日故笙说要寻一条南洋那边的线,好打开隆兴公司的局面,你把我留的那个人带进院子里来,稍后我让你带他进来时,你便行动。”
秋安答应了。
柳方萍在房间里做了三两分钟,又用冷水浸了手帕,在眼睛上敷了几分钟,照着镜子没有什么妨碍了,这才出来见俞故笙。
俞故笙喝了一杯茶,见到她出来,目光略略在她身上停了一停:“身子不大好?”
柳方萍笑:“听秋安他们胡说。我是听到你回来了,刚去院子里转了一圈,身上脏得很,要换一套衣裳。”
俞故笙颔首:“你这一身秋香色旗袍很不错。”
“近来新起的一个裁缝,给好几位女明星做了旗袍。我听人介绍,也去凑了个热闹。”
柳方萍抬起手来,示范了一下。
俞故笙道:“个个都像你一样,也省得我回来还要烦心。”
柳方萍便坐下来,蹙眉道:“你是说四姨太去探望小兰,却抓了彩萍和厨房那小子的错处?”
俞故笙哼笑两声:“你还替他们留脸面。”
说着,单手握拳,往桌上一捶:“简直不像话!”
柳方萍道:“院子里女孩子大了,心也大,这也是人之常情。只是想要出去配人,自然有方法走个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