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管教下人无方,冲撞了太太,念着她没铸成大错,太太饶她一命吧。”
萧佳容一边说着,一边要跟金穗心磕头。
她比她大了那么多岁,这又是跪又是磕头的,似乎也不大妥当。金穗心当下就要弯腰去扶,小兰抓了一下她的手,冲着金穗心摇了摇头。
见着上头没有动静,萧佳容也不好抬起身子来,就那样伏在地上,秋末的天气,地上冰冰凉,她两只手贴在地面上,冰锥子扎手一样。
隔了好一会儿,才听到小兰在她头顶上说:“四姨太快起吧,地上怪凉的。”
一边说,一边过来扶她:“我们太太也未说要怎么样处置汀兰,你这样着急,倒像是要给我们太太一个下不来。”
萧佳容内里的心思被她戳穿,面上僵了一僵。
拿帕子贴着脸,佯装擦面的说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一边将汀兰抓了过来,看似狠狠的打了了几下,嘴上还骂道:“我让你自作主张?什么东西没有吃过了,你就这样替我要东要西的!现在好了,多少人瞧我的笑话也就罢了,连带着还要让太太难做,叫二房的姐姐为难。我独自在那院子里待着,都已要忘了外头的风风雨雨,偏偏要你替我多事!”
到了这会儿,金穗心也看出来了,萧佳容跟她底下的人一唱一和,无非是想要破了俞故笙下的那道禁令。
听萧佳容在那骂,汀兰又是哭又是求饶的,边上的人瞧着,倒好像她怎么着他们主仆两个了似的。金穗心这就要让他们两个回去,少在这里丢人现眼。
却听到有人喝了一声:“在萧园关得久了,你这是赶着出来唱戏呢!”
金穗心往人遮掩的那头看去,就见俞故笙跟季修年两个披着月光过来了。
他的视线与她相接,那冷硬沉沉的眸子里多了一点儿暖光,像是在宽慰她似的。金穗心率先别开眼去,没有跟他久望。
萧佳容的意思是,只要从金穗心这里得到了一个开口,到时候就算俞故笙怪罪她出来,也不会有大动作。瞧着目前的形势,即便闹出了那么多事儿,他却并未拿滴翠苑怎么样,反而这两天还去得勤了。早上更听说当着柳方萍的面,把金穗心带进了书房小院里。想来,他最近是有些疼爱这个新太太的。却没有想到俞故笙还能专门为了这么一点儿小事儿,专门跑到厨房这样的嘈乱的地方来。
又是酸又是痛,嘴里苦滋味不停的往外冒。满以为少了花柏莲那么一个妖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