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跟柳方萍就算不能一分伯仲,总也是平分秋色的,谁知道半路上杀出来一个程咬金,且还是堂堂正正进门,摆出脸子来,他们这些做小的连个屁都不能放的正房。
萧佳容眼看着俞故笙走过去,手在金穗心的肩膀上搭了一下,跟她宽声说:“你先回去,这里我来处置。”
咬着牙关,恨恨的在一旁搅弄手帕。
金穗心也觉得有点儿累。不是因为萧佳容跟她的婢子在这边吵闹的,是想到柳方萍支持严锡鹤盗挖了皇族的坟,俞故笙必定是知道的,却未在她面前透露半点儿,显是不把金家放在心上的。
她不在乎金奕鉴等人,却还是在乎金家的一点儿颜面。大约是骨子里的一点子血脉在作祟,要让她当做旁人一样听过就算,还是做不出来。
但要让她为此而说些什么,做些什么,她不但没有这个能耐,也没有多少的资格。
她自己尚且只是一个仰人鼻息的。
微垂着头颔首,俞故笙便叫了季修年,连带着小兰,再喊了两个听差,送金穗心回滴翠苑。
小兰跟金穗心一前一后,错开半步走着,季修年望了金穗心半路,忽然上前道:“前边路不好走,我替太太瞧着点。”
小兰便被延后了一步。
金穗心侧首看了他一眼,知他是有话跟她说。可她却不以为两人有什么可说的,方要去拉身后的小兰,季修年在她耳朵边道:“故笙稍晚要去北平,太太不想知道故笙对于你,是怎样个安排?”
金穗心蓦的扭头看他,目光瞬间锐利。并不是惊异与恐怕,而是锐利。
季修年有一丝好笑:“太太似乎是对自己很有信心。”
“不是我对自己有信心。”
金穗心眸子里的利光收拢起来,红唇微弯,似乎面色也柔和起来:“是我对凤箫有信心。”
“他未曾跟我说过这件事,季先生你猜对了。”
见着季修年眉头微蹙。
金穗心轻笑出声:“季先生跟我说这些,不就是为了试探凤箫对于我说了实话没有吗?”
察觉到自己着了她的道,季修年一向温润的眉色里多了一丝暗恼。
金穗心只当没有察觉,缓步往前走着:“其实,我应该是担心的。在他为跟我说,却叫我从旁出听闻到这个消息时,我是要害怕的。可季先生刚才一开口,我就知道,他会安排好。至少,不会叫我寝食难安。”
季修年眉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