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。
那医生是先前费先生急救时,阿坤找了来的,是可以信得过的一个人。俞故笙之前也跟他见过了几面。
他在俞故笙面前站定,似乎有一点儿犹豫跟迟疑似的,他看向俞故笙,问道:“这一位是......”
俞故笙并没有什么隐瞒,很直接的说道:“我太太。”
那医生眼睛睁大了一点儿,显是没有想到俞故笙竟把人带到了北平来。
俞故笙也不得空跟他解释,只问:“怎么了?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?”
那医生看他模样有些紧张,便问:“她先前吸入了一些不大好的东西,你可知道?”
俞故笙面上滞了滞,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,点了头:“我知道。”
“这东西大约跟鸦片烟是一样的,我也曾听我德国的一个医生朋友提起过。最早是用来当做手术时的麻醉剂所用,只是被有心的人做成了新的坏东西。你太太吸入的时间不算长,身体里积累的毒素倒也不很要紧,要紧的是,她长途奔波,精神像是受了惊吓,又很紧张,这样一来,身体抗病毒的能力就差了不少。偏偏在头两个月,小孩子正是要吸收成长的阶段。这样一来,她先是身体吃不消,再加上体内还有未祛干净的毒,这一胎很危险啊!”
俞故笙先听着他说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,待听到后头两句话,脸上五官都发生了一些变化。
待那医生说完,他一把往前,高大的身躯微微压下来,垂着头,直直盯着医生,声嗓有细微的颤抖,他问:“你,你说什么?”
医生道:“怎么,你太太有了身孕,这事你不晓得?”
俞故笙脸上一阵喜一阵忧,夹杂着惊骇,最终垂落下来,连五官脸容都模糊了一般。他想着要跟她有一个孩子,却没有想到来得这样快。
“她身子向很弱,照理不该这样容易受孕。”他喃喃着,也不晓得是在跟医生说,还是在跟他自己说。
医生道:“她近来喝了不少汤药吧。那药估摸着除了有调理身体的效用,也对孕育一方面发生了功效。总而言之,小心些要紧。”
医生往他身后望了一眼,又说:“俞先生对国事做出的努力,我也望在眼里,诚然十分叫人敬佩。贵太太有什么地方不舒服需要我的地方,只管找我上门。”
俞故笙颔首,道了一声“谢”。
医生点头,让他进去看看,自己转身走了。
俞故笙回转身来,站在那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