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阿坤叮嘱,她神态有一点儿惘然,眼神些微涣散的朝着阿坤看过去,金穗心没有点头,也没有应声。
阿坤看她这失魂落魄的样子,心中也只有叹息。一是为金穗心叹息,亦是为俞故笙担心。这车一开,笙哥必然就要陷入险境之中。他们在南京并没有多少弟兄在,怎么也比不上总理这个地头蛇,即便是内阁之中,笙哥这方的人占了上风.......总理恐怕不会让笙哥等到天明,内阁会议时。
阿坤想到这里,越发着急想要赶回去。看见金穗心往月台上走,阿坤便转身朝着停车的地方去,手还未握到车门把手,后头紧跟着一把砍刀劈过来。阿坤从车玻璃上看到倒影,敏锐一避,反抓住身后的人往那车门里一夹,只听得“哐当”一声,那来砍杀他的砍刀掉到了车门旁的地上。阿坤纵身跃进车里,就看到身后浩浩荡荡一大群人,举着刀呼啸着朝他冲过来。阿坤立即将车油门一踩,飞快倒车,车头整个九十度打转,朝着那冲杀来的众人猛冲过去。
那些人到底也怕被汽车轮子碾成泥血,举着刀连连往边上退。阿坤又是一个打转向,把边上跃跃遇上的几个人涡轮似的刮甩出去,车前窗上染了血,耳朵边也有惨叫。阿坤顾不上车轮底下是不是也有残肢断臂,将油门踩到最底下,车速开到最快,往俞故笙所在的宅子冲去。
而此时此刻,俞故笙跟小石头背对背靠着,房间的周遭都被持枪的人包围,只要他们其中一个人举枪示意,俞故笙跟小石头就会被打成筛子。
那为首的一个走了出来,脸上刀疤纵横:“谁是上海王?谁是俞故笙!”
嗓门极大,面相是典型的道上人,开口更加显露本性。
小石头便要站出来,被俞故笙往身后一推,横了一眼:“站着。”
便将挽了挽袖口,走出来道:“怎么说?”
刀疤脸上下把俞故笙扫了一眼,不屑冷哼几声:“你就是俞故笙?长得跟个小鸡崽儿似的!说你是窑子里的龟公还差不多。”
俞故笙诚然不是典型的道上长相。面目更显俊秀一点儿,然而也绝对不是女子长相,身量虽不魁梧,但也绝对的健硕。这个刀疤脸的男人显是刻意当着众人的面侮辱俞故笙。
小石头听了气氛不平,指着对方就道:“你说什么!有种的你再说一遍!”
“我说怎么了?”
“什么狗屁上海王,我呸!”那刀疤脸得意洋洋,故意把眼睛往俞故笙的面上上上下下的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