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落走后。
府医也退了下去。
屋里清净了。
宋锦瑟回到榻上,瞧见楚胤止眉眼紧闭,脸色还是有些白。
如府医所说,刚才银针刺入的是筋骨处,若是寻常人,怕是大喊大叫了。
虽他是个植物人,再痛也感觉不到,说不出口,但还是受了罪。
将他手臂抬起,入目便是那细小的针孔,宋锦瑟心扯了一下,似是感觉到了针刺骨的疼痛。
开始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离了房。若是自己在的话,也能及时阻止。
叹了口气,宋锦瑟轻声道。
“是我对不住你,说了要亲自照料你,却让你平白无故地受了罪。”
“不过你放心,我已经警告过她了,日后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了。”
找来疗伤的膏药,宋锦瑟在针孔上细细涂上一层。
发现不止胳膊这一处,便是腿脚的地方也有。
那施落也是一个黑心的,哪里不扎,偏生挑了胳膊以及腿脚筋骨的地方扎。
细细想来,宋锦瑟又觉得奇怪。
施落明明知道这楚胤止是植物人,对疼痛无半点反应,为何又要做这种事?
说是害楚胤止吧,又不是。
若是施落存了心要害楚胤止,便不会用这银针扎扎筋骨这么简单。
难道是在试探?试探楚胤止是不是植物人?
宋锦瑟微微蹙眉,视线落在眼前眉眼紧闭的楚胤止上。
觉得,若是真只是试探的话,有些多此一举。
这银针都扎到筋骨了,能一声不吭的也只有植物人了吧。
房中熏香缭绕,常年一股子沉重的药味儿,宋锦瑟开始觉得昏昏欲睡了。
察觉后,微蹙眉,以前也没发现自己这般易乏,似是来到这里之后,便经常这样了。
想来或者是书中宋锦瑟身轻体弱,宋锦瑟并没有往别处去想。
推门出了房,冷风吹来,宋锦瑟方觉得头脑清醒多了。
这才施施然往正厅走去。
宋锦瑟离开。
楚胤止在床上睁开眼,却没有起身。
药效还在,他如今全身没有知觉,想要起身瞧瞧宋锦瑟刚才给他上药的地方,也起不来。
“莫忘?”
没人回答,周围一片死寂。
楚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