止躺在床上,脑海中却不由自主想起刚才宋锦瑟轻言细语说的那些话。
虽短短两句,却能感觉到她话里的愧疚跟心疼。
对于她来说,他不过是“植物人”没有任何知觉,那银针扎哪里,也不会有痛觉。可她却觉得让他受了罪。
而且,他被扎银针这事,跟她没有任何关系。
朝廷那边要试探自己,那便是不择手段,今天是逼迫了施落带着太医过来,明日便不知道是逼迫哪个了。
即便宋锦瑟在场,也阻止不了。
不过,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,宋锦瑟这是真心实意地将自己当做楚府的人,也是真心实意地想要照顾他。
楚胤止眉头蹙得更深。
在床上躺了约莫半盏茶功夫,莫忘才无声无息地到来。
“自施落姑娘离开后,府里多了一个监视的,刚才被我引开了。”
闻言,楚胤止眉头微蹙。
“药效还有多久?”
“主子,还有四个时辰。”
还有四个时辰,他都要保持这个植物人的状态。
“你暂且撤了,免得打草惊蛇。”
*
宋锦瑟到正厅时,刚巧楚鸿煊送了施落,回到正厅。
楚鸿煊见到宋锦瑟,心中暗道不妙,当即转头往外走,却不料还没迈出一步,背后便传来声音。
“站住。”
楚鸿煊脊背一僵。
宋锦瑟每次找他,都没有好事,楚鸿煊心中腹诽。
莫不是在这里等着逮他去算账吧。若是真那样的话,他是不会去的。
平白无故做苦力,傻子才会去呢。
道,“大嫂,有什么事么?”
“这施家,是什么来历?”
宋锦瑟想着,这施落不可能平白无故地要对付楚胤止。
要不就是宿怨颇深,要不就是有人指使的。
可看起来,施家和楚家一直交好,肯定是没有什么宿怨。
只剩下一个缘由:这施落这样做背后是有人在指使的。
“施家早年在狮城做生意,后来施落的大姐施若入了宫,施家举家迁至京城已有几年了。”
话落,楚鸿煊又瞧了一眼宋锦瑟,狐疑道,“你还在怀疑施落不成?我与施落可是从小玩到大的,施落没有心眼,往常又最是尊敬大哥,是不可能会害大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