谌默和王岩词坐在一起,林笙扒住门框,第一句便问:“师兄,许问呢?”
等她看清楚面前的人时,心头一钝,有那么一丝失落,王岩词拉着谌默站起来,他戴了一副墨镜,穿着一件外套,手里抱着一堆东西,找不着来人的方向。
“这边。”王岩词带着谌默绕过茶几走到她面前。
见到谌默的第一眼,林笙的世界忽然静音了,她向前迈了两步,往谌默身后看了一眼,颤抖声音着问:“许问他……回来了是吗?”
谌默把手里的东西递给王岩词,王岩词转交给林笙。
“什……什么意思?”林笙睁大眼睛望着两人,双手接过那一叠厚厚的书本,看见那一本被自己补过的书,突然间泪目了,她抬眸盯着眼前的人问,“许问呢?他怎么不来见我?”
“弟妹你先别激动。”谌默收回顿在空中的手指,“其实我已经纠结了两年,这么瞒着你,我心头就如同被一块大石头压着,每一天都很难熬,今天让阿词陪我来演唱会,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告诉你。”
林笙的脑海轰的一下,里面的一切思绪全部被打乱,心头惴惴不安。
谌默顿了两下,不知道该如何说起,他看不见面前的人是怎样的情绪,只是听着她的声音不那么自然。
良久,他才放慢语速说:“其实小师弟走那天,去机场见过你最后一面,他喊了你的名字,只是机场的人太多,盖过了他的声音……”但谌默也没想到,这样潦草一别竟然是最后一面。
“那他……”林笙的泪水汩汩往眼眶外冒,口腔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,她的双手手指死死捏住手里的书本棱角,青筋凸起,她哽咽问,“那他怎么不来……不来找我?”
“小师弟回过家,被伯父狠打了一顿,我在不知道的情况下陪他喝了一夜的酒,后来他发了两天的高烧……”谌默沉声道,“原本是打算跟你好好的告别,但他状态不好,怕你心疼,就没告诉你。”
那天的机场人很多很杂,许问湮没在人群里,戴了个黑色鸭舌帽,他把帽檐压的很低,可即使压的再低,也盖不住他通红的双眼,薄唇干白毫无血色,他那么高那么显眼的人,那天挑了一个角落站着,紧盯着机场口。
一群接机的粉丝向前涌去,他就站在人群中最不显眼的位置,等着林笙过来。
林笙身穿白色长裙,眉眼中自带的温婉与媚,在保镖的保护下穿过如泉涌的人群,一直往机场门口走去,粉丝们喊着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