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藏在烈日下,护……”
谌默说:“你手里的这些,是小师弟的遗物,这本书很破,里面的东西都是学过的,没难度,他一直带着。我问他为什么就带着这本书,他不说,我想应该跟你有关。还有小师弟的日记本,五年总共就这三本。”
这本书是当年许业澜大怒给许问撕掉,林笙从垃圾桶里捡起来一张一张替他粘好的,里面夹着几张林笙的照片,每种样子都有。
林笙的泪水大滴大滴掉落到旧书封面,发出沉闷的响声,一直撞击到柔软的心脏,她不相信。
“终究是小师弟高估了这个家国里的人。”谌默低声叹道,“如果让小师弟看到网上的人那么对你,他会后悔的。弟妹,我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跟你说,如果这次不说,以后都没有机会了,我和阿词要出国了,这里也没有我们眷恋的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。小师弟要你好好的活下去,他……”谌默掐着自己的大腿压制住自己的情绪,欲言又止。
林笙脑海一阵轰鸣,倏然分不清是头昏还是心疼,可能都有,全身鸡皮疙瘩泛起。
谌默安静半晌,压制住自己情绪说:“小师弟他是在试爆的时候……我去的时候已经迟了,他五脏六腑被震碎,手臂上被他用铁碎片划了几笔,依稀能看出是三个字——耳垂痣。”
——“下辈子耳垂上还长一颗痣,这是记号,你要记住了。”
她还记得许问日记里写了那么一句:林笙耳垂上有一颗痣,小小的颜色很浅,跟我眼睛下面的那一颗一模一样,很像一对。
谌默的眼睛是遭受爆炸带来的辐射,看不见的。
林笙踉跄了一下问:“他现在在哪里?”
“……”谌默抿唇,又听林笙涩哑着声音说,“我去见见他。”
谌默深吸一口气,报出了一个地址,林笙抱着怀里的东西就往外面跑。
“弟妹!”谌默喊住她,“小师弟让我给你带一句话……”
林笙站在门口,没回头,泪水滑至双腮,静静听谌默说:“小师弟说——”
那天许问趴在黄沙上,忍着内脏传来的剧烈疼痛,艰难地从嘴里挤出一句话:“很可惜,你我都未到年……年老之时;还……还好,我能永远的年……”
谌默带着鼻音说完,林笙已经跑远了,他不知道林笙听没听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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