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保下柳氏的命,已经算是顶好的了。
季钢又一眼剐向任昌盛,“这厮竟敢对自己的嫂子不敬,待到案情分明,就算与他无关,本官定也不会轻饶他。”说罢,拂袖气呼呼地走了。
温宸招来一位属下将柳氏关进柴房。
蓝莹儿看了灵堂跪着的任昌盛一眼,低声问道:“这样一个人,指挥使大人为何要将自己的亲妹妹嫁给他?”
温宸冷着脸不说话。
苏起为她解惑道:“任昌盛的爷爷虽然与我们的指挥使大人是同等官阶,且任昌盛也是整日闲赋在家无所事事,但胜在任昌盛的外祖是京城巨富。对了,你还记得上个案子,李泽成将家里一对唐代三彩双鱼瓶卖了八千两吗?”
蓝莹儿:“记得,卖家是欧阳雄。”
苏起颔首:“嗯!京城有四大巨富,皇商叶家和海商沈家暂不提,就你所接触过的秦家,也就是死于非命的秦世海家,是其中一家,另一家便是任昌盛的外祖父欧阳雄。关键是欧阳雄只有任昌盛母亲欧阳静知一个女儿,你想想,将来欧阳雄百年,谁能继承欧阳家的遗产?”
蓝莹儿:“自然是任昌盛的母亲欧阳静知。”
苏起扬起眉:“那不就对头了,欧阳家的财产将来就是任昌盛母亲的,那自然也就是任昌盛的。”
蓝莹儿:“指挥使大人好谋算,只是结果不遂他愿。”
温宸道:“好了,如今我们就在季府,不该说的话,尽量少说。”
蓝莹儿暗暗朝温宸吐了个舌头,但好歹温宸让苏起将这件事情的脉络向她说清楚了。
温宸令属下又唤来柳月琴的婢女晴芸。
温宸问:“平日里,柳月琴与季香可有矛盾。”
晴芸看了一眼灵堂,这才答道:“二少夫人自来到季府后,便被小姐不喜,这才一个月呢!就不知道有多少回了,小姐总是趁着二少爷与二少夫人不在一起时,来与二少夫人为难。”
温宸:“你详细说说,具体有过几次为难,每次又是如何为难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