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阳娴心听得这番话,顿时心中如中了一记闷锤,“你怎么知道我与盛哥有夫妻之实?”
蓝莹儿:“自然是任昌盛自己说的。”顿了一顿,“按着规矩来说,你是死了相公的寡妇,是连参加婚宴的资格都没有的,可你跟着任昌盛一起到季府来迎亲?”她说着这些话时,不仅言语直接,且眼神凌厉,目的便是要削减了欧阳娴心的傲气。
果然,欧阳娴心一双眸子微微低垂:“是我非得要跟着盛哥来迎亲的。我也知道我得避讳些,所以我是在迎亲的路上跟上来的。盛哥也曾劝过我别跟着去季府,怕被季香的哥哥看到,但我受不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去迎娶别的女子。”
蓝莹儿:“你恨季香?”
欧阳娴心眉眼微微皱起:“恨,当然恨?”
蓝莹儿:“所以你杀了季香。”
欧阳娴心猛地抬眼,一巴掌拍在石桌上站起身来,大声道:“我没有,我虽然恨季香能成为盛哥的正妻,但季香的死与我无关。”
蓝莹儿仰头看着欧阳娴心,轻笑一下,颔首道:“娴心小姐可别生气,坐下说话,坐下说话。”
她这语气,显然刚刚那言辞,纯属诓人。
欧阳娴心坐了下来,还一副气鼓鼓的模样。
“娴心小姐,前日夜里你在何处?在做些什么?”
欧阳娴心刚压下的怒气又上了头,皱眉大声道:“你还在怀疑是我杀的季香?”
蓝莹儿一本正经:“你与任昌盛有夫妻之实,而季香是任昌盛的新娘,这样算起来,季香也就是你的情敌了,是情敌就有作案的动机,所以就得被列为怀疑的对象。”
欧阳娴心听得她如此一说,又将语气软了下来:“那日入夜前我便到了城外,在城外不远处的茶水摊子坐着,到了夜黑,茶水摊子的老板要收摊,我便给了那老板一两银子,在茶水摊子上歇了下来,直到第二日天色微亮,迎亲队伍经过茶水摊子。”欧阳娴心认认真真地说着,接着又道,“你若不信,大可去城门那边查证。”
“你知道任昌盛还有别的女人吗?”
“还有阿巧。”
“还有呢?”
“还有?他还有谁?”欧阳娴心转目看向灵堂那方,满目喷火。
蓝莹儿拿出小布偶:“娴心小姐,这个可是你的?”
欧阳娴心的目光转回来,落在小布偶上,摇了摇头:“不是,我没见过这个。”顿了一顿,又道,“我虽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