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他们夫妻俩撕破脸皮了,自是不能再任由他们欺负。”她看着儿子,“你如今也年满十五岁了,按着你爹说的,已经成人了,可以去衙门告状了。”
刚走到他们面前的陈大伍将这娘俩的话听进耳里,问道:“你们到底是有何冤屈,不访先说出来听听。”
妇人边走边娓娓道来:“我名叫文淑莲,十六年前嫁到甄家,给甄碧的父亲甄有福当填房。甄碧就是那老板娘。当年甄碧十七岁,嫁给娄向北两年。而我当年也才双十年华,只比甄碧大上四岁。”
她这般一说,把在场中人都听得吓了一跳,只因她面黄皮皱,背还驼得厉害,看起来有五六十岁的模样。难怪当时老板说她不是老人家,算下来,如今也才三十六岁。
文氏接着道:“甄碧的亲娘在我进入娄家时已过世三年。甄有福在夫人过世那年,因无人帮助掌管家业,只得将女儿和女婿唤过门来帮忙。家中除了客栈外,另外还有三间铺面和一些田地。在我嫁给甄有福十月后,生下儿子甄青”
她看了身旁儿子一眼,“当时我还在月内,因娄向北认为岳父生下儿子,将来家中产业定会归儿子所有,于是便对我及幼儿极其不好,对甄有福亦是颐指气使。当年甄有福已有六十六高龄,于是娄向北四处向外张扬,说没见过人到这年纪还能生育,说我生的孩子不是甄家的。
但是不是甄家的,甄有福自然是清楚。只是无奈家中产业那个时候都在娄向北的手中,一时拿不回来,也担心会激怒娄向北,娄向北的父亲当时是县衙的幕官,所以一直忍气吞声,直到甄有福在甄青八个月时,突患重疾,久治不愈”
说到这里,她已是哽声流泪,“甄有福在临终前与我说,甄青年幼,家中财产若是归到甄青名下,娄向北定会对我们母子不利,他决定将财产全部都给女儿夫妻俩,还说经后不管他们夫妻俩如何待我们母子,都必须得受着,不能反抗,一定要我熬到甄青成人,再让甄青去衙门状告娄向北,说什么知县不可能还是现在的知县,慕官也有可能不会是现在的慕官,家产或许还能要得回来,不然,怕我们母子难以在这世上生存。”
她拿起儿子给的布巾擦了泪水,接着道:“甄有福刚死不过三日,娄向北与甄碧夫妻俩便将我们母子从主屋赶到了偏院住下,并且将家中的仆人打发走,我在要养儿的情况下,还得包揽家中一切事务。且一日只准吃两顿,每顿也只有一些客人吃剩下的残汤饭渣。”
蓝莹儿听得心里涌起一股怒气,常铃更别说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