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觉得这个词太孟浪,又赤条条又裸着身子的,他不适极了,脸色也逐渐变黑。
夏知秋被他突然的追问,搞得慌了手脚,嘟囔:“这是家乡话,是夸你的,讲你是实打实的神仙男子,清风道骨,真的。”
谢林安懒得同她扯皮,他睥了夏知秋一眼,道:“不是有事要做吗?夏大人快换一身衣裳,去县衙大堂吧。”
他每提一句“换衣裳”,便是在夏知秋的心口戳刀,她总怕他下一句话讲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东西来。
赵金石见夏知秋奉承谢林安的模样,很是奇怪,趁人走后,拉住她,问:“夏大人,你是有什么把柄在谢先生手上吗?咋这么怕他?”
夏知秋清了清嗓子,道:“我这叫体恤下属,你懂不?不懂就学着点儿。”
“哦。”赵金石后知后觉点点头,朝她一伸手,“那您也体恤体恤我,把那二文钱还回来。”
夏知秋猛拍了一下他手掌,道:“这二文钱啊,就当给本大人儿子的满月酒钱了。”
说完,她就往房里跑。
这亲都还没成,哪来的儿子啊?
赵金石知道被夏知秋耍了,拍着门板,愤恨地喊:“夏大人,要是你生不出儿子可咋办啊?!我这钱不就打水漂了?”
赵金石这句话直戳夏知秋心口,戳得一片鲜血淋漓,害她喉头一甜,险些吐出老血来。
“放你娘的狗屁!”夏知秋不甘示弱回击。
敢咒她断子绝孙?给他小鞋穿!
待夏知秋戴上二梁冠,穿上绣着鸂鶒补子的青色官服,腰系银色革带,佩药玉,绶用练鹊三色花锦,系结青丝网。官服上身,官威堂堂尽显,她端得一副慈祥和蔼的笑脸,踏出房门,走向县衙大堂。
果然,县衙大堂吵得不可开交。
夏知秋头疼欲裂,在案板上寻了块称手的玩意儿,砸在地上。啪嗒一声巨响,各路人马消停下来,瞪着铜铃一般的大眼,和她诉苦。
谢林安早她一步到大堂来,许是已经听了七七八八的杂话,此时和她禀报:“夏大人,可想知道发生了何事?”
夏知秋点点头。
谢林安一睥茶盏,轻声道:“那便给在下端一杯茶来,我细细说与你听。”
让夏知秋端茶?堂堂知县大人给个师爷端茶倒水,未免太跌份儿了。她觉得这是谢林安伺机报复今早的事,蓄意折辱她。
夏知秋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