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怎么没发现他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呢?可见,一遇谢郎误终身。
她为了保住颜面,一边咳嗽,一边摸茶壶,大声道:“这嗓子怎就这么痒呢?”
夏知秋顺势倒了两杯茶,接着睁着眼说瞎话:“哟呵,还不小心多倒了一杯,那就赏给谢先生喝吧。”
她把其中一杯茶递给谢林安,不敢看他,小口啜饮余下的那杯。
谢林安显然对她这急中生智想出来挽尊的法子有些惊讶,他微微挑眉,却又什么话都没说,平静地喝了口茶。
被一个小小师爷辖制,她心中叫苦不迭。
还没等夏知秋悔恨够,谢林安润了嗓子,便开始说话:“听闻梁家的家主死了。”
“怎么死的?”怪道梁家的人在县衙里闹哄哄吵架,顶头的人一死,底下的人可不就趁着尸骨未寒赶紧讨些好处来吗?
若夏知秋没记错的话,这梁家可是吉祥镇有名的大户,镇子上最大的两所学堂,就是梁家修建的。
她记着刚上任的时候,还同梁家家主吃过酒。他才三十来岁,正是盛年时期,怎就突然死了?
谢林安放下茶盏,悠悠然道:“说是白尾大人显灵,将人杀了。”
“白尾大人杀人?”她蹙起眉头来,不解地问。
听到这里,底下雍容华贵的家主夫人就坐不住了,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道:“民妇名叫柳慧,乃是吉祥镇人士,和我家老爷结发二十载。夏大人啊,我家老爷死得好冤呐!什么邪神白尾大人作祟,民妇是不相信的!光天化日之下,朗朗乾坤,又怎会触怒了鬼神?何况,民妇年年都在府门口摆上花糕孝敬白尾大人,她便是要寻仇,也寻不到我家老爷身上来!”
她似乎想到了什么,抽泣声戛然而止。
家主夫人咬牙切齿地望着梁家二爷,道:“这里头定然是有猫腻若是我家老爷死了,当上家主的自然就轮到了二房,这人心隔肚皮,谁知道这事是不是二老爷的安排呢?人无利而不往,他可是最能得到好处的人呀!”
做大嫂的怀疑小叔子杀人,这家族伦理戏有得唱咯。
夏知秋想摸把瓜子,伸手一抓却发现抓了个空,还不小心搭在了谢林安的手上。男子的手背居然比女子还要细滑,她一面感慨,一面又忍不住摸了摸。
气氛变得尴尬,夏知秋小心翼翼拍了拍他的手背,同他解释:“我只是担心谢先生害怕,予以安抚,绝无冒犯之意。”
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