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上头,大着舌头道:“老朽这辈子没婚娶过,哪来的妻儿。”
夏知秋呆若木鸡,问:“那屋里的牡丹棉被是谁的?”
老大爷一惊,含含糊糊:“啊我买的呗。”
谢林安抿了一口酒,似笑非笑,道:“我记得赵稳婆家里有这样一床棉被。”
老大爷被他这话吓得酒都醒了,说:“没准就是个巧合,这天底下还能有不让人买同样的棉被的道理?”
谢林安从怀中拿出一两银子,摆在桌上,遗憾地说:“我还以为是老先生曾去过赵稳婆的家中,还想着能不能从您这里得知一些赵稳婆的消息。这一两银子,是我换消息的报酬。可现下看了看,老先生似乎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他作势又要把钱收回来,当他的手指快要碰到银两的时候,老大爷伸手一拦:“且慢且慢,赵稳婆和老朽熟啊,多年的邻居呢,有什么事也可以问我的。”
谢林安将信将疑地看了老大爷一眼,道:“是吗?”
“当,当然!”老大爷清了清嗓子,说,“你看,我这屋里的牡丹锦被确实是赵稳婆家的。老朽和她关系好啊,特别是她走后,我看她家里都没人收拾,还特特去整理了一番。棉被这些嘛,她家没人晒,万一起潮发霉了,老朽尽远亲近邻之职责,帮着放到我院中晒一晒。这不是怕你们误会我偷窃吗?所以方才你问起牡丹锦被的时候,我就小小掩饰了一番。”
偷东西还能说成是照顾邻里,论厚颜无耻的程度,夏知秋是拍马不及。
谢林安微笑:“实际上,在下并不知道那床锦被是赵稳婆家中的,不过是随口一猜。”
夏知秋在桌下竖起大拇指,猜得真他娘的准。
“不过,既然老先生去过赵稳婆的家中,想必应该有什么线索吧。我们想知道,赵稳婆一走就是六年,杳无音信。老先生对她有没有了解,能否猜到她会去哪里?”谢林安说完这句,把银锭子挪到了老大爷面前。
老大爷急忙将银子擦得锃光瓦亮,再咬上一口。竟然是真的啊!他美滋滋地把钱塞到怀里,决心好好回答谢林安的话。这可是白捡来的钱,他赶上好事儿了。
谢林安和夏知秋通体气派,瞧着非富即贵,他好歹活了大半辈子,看人是最准的。也不知赵稳婆是犯了什么事儿,居然让这两位眉清目秀的贵公子费心找她。
老大爷想了想,道:“赵稳婆是三十来岁突然来的金花镇,她说自个儿有一手接生的好本事,一干就是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