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,受人奚落,那些人念在她伺候粱大夫人一场,怕她哪日又回了内院,是以不敢下死手。如今粱大夫人也倒台了,那她的死期就到了。
当年她跟着粱大夫人飞上高枝,成了一等丫鬟。她洋洋得意地踩踏了那么多小丫鬟,扯粱大夫人的虎皮,在府中嚣张跋扈。作威作福,结下的仇,最终也会反噬到她的身上。
如今谢林安肯拉她一把,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,她都愿意。
虽说这谢林安不像是宝相庄严的佛陀,反倒妖里妖气像极了手眼通天的罗刹,她也愿意冒一次险的。
陪嫁丫鬟给谢林安磕头,乞求他:“只要您肯救奴婢出梁家,奴婢什么都愿意说,什么都愿意做。”
见谢林安胸有成竹的模样,夏知秋心里打鼓,她扯了扯他的衣角,问:“这算不算贿赂啊?”
谢林安嗤笑一声,道:“不算,顶多算使诈。”
“要是柳姨娘不肯给我们这丫鬟的卖身契呢?”
谢林安悄声同夏知秋道:“那就是这个丫鬟命不好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我说,她蠢,相信我。”
“也就是说,你没把握搞到卖身契?”夏知秋难以置信地望着谢林安,问道。
谢林安讥讽一笑:“我也没说一定能给她卖身契吧?不过是口头上的承诺,最后拿不到手,也不是我的问题。她要怪,就怪梁家的主子心黑,不肯放她自由身。”
“你卑鄙!”夏知秋对于这个陪嫁丫鬟的愧疚之意就更重了,她很是心疼这姑娘的遭遇,特别是陪嫁丫鬟遇人不淑,居然敢轻信谢林安。
谢林安怕夏知秋误事,风轻云淡捂住了她的唇,窃窃私语:“嘘,别多事,好好闭上你的嘴。”
男人的指骨修长,肌肤微凉,他就这么出其不意地触碰上夏知秋的唇,让她刹那间惊得连句话都说不出来。她的唇迷迷糊糊间撞上了谢林安的掌心,好似亲到了他。
他竟敢冒犯朝廷命官吗?
夏知秋的一颗心狂跳不止,七上八下的,也不知该回些什么话。
底下跪着的陪嫁丫鬟困惑不已,轻声问:“两位官爷想问些什么呢?”
闻言,谢林安收回了手。他紧接着之前的事,问:“那场火灾是怎么一回事?你细细说给我听。”
陪嫁丫鬟努力回想从前的事,道:“我记得那时大夫人让我出门给她买桂花糕,出府前,我听到她说等会儿要拿个刺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