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喃喃道:“那个小表子找回来了?”
身后的岳差官听他喃喃,说的是不雅之词,还以为他指的是刚才鸣玉楼里的风尘女子,便笑道:“少卿,下官隐约听闻,这镇远侯府的侯夫人,正是少卿的姑妈,这次少卿在京内久居,可去拜会过了?”
原来这镇远侯府的侯夫人,娘家确实是姓慕容的,慕容凤枕便是她的亲外甥。
起先在慕容凤枕少年之时,也曾在侯府借住过几日,夫人对他也甚是疼爱。
只是凤枕生性不羁,就算进京两月,却也没去过侯府一次。
这次听岳差官说起来,他的心里浮出一张看似稚嫩却隐隐透着妖媚气息的脸孔,媚眼如丝,让人心头发烫。
凤枕抬手将衣领撩开了些,别有深意地笑道:“嗯,也该是时候去拜会拜会了。”
侯府之中。
请来的大夫诊了脉,又细看过金钗儿额头的伤,说道:“小姐恢复的极好,再过两日,这纱布便可以揭了。”
画阁送了大夫去后,新燕便笑道:“这可放心了,好歹快把这劳什子去掉,整天顶在头上看着怪吓人的。”
金钗儿却仍是满脸忧郁,愁眉不展。
新燕忙问:“可是哪里不舒服?趁着大夫在,快些说出来好想法子调治。”
“我是心里不舒服,”金钗儿皱着眉道:“你问问大夫,有没有治恶人洗罪孽的药?”
新燕一愣,这才明白她的意思,不由笑着低头:“这可难了。”
金钗儿叹道:“我以为我掉进了米坑蜜罐之中,米坑是不假,蜜罐也不假,但我竟是人见人恨的过街老鼠,黏在蜜罐里的讨人厌的苍蝇。”
新燕把这两句话细细琢磨了一阵子:这绝对不是之前的钗姑娘能说出来的。
就算是演戏,也绝不能说的如此辛辣直白。
“姑娘,都是过去的事了。”新燕只能如此安慰。
金钗儿呆了半晌,毫无法子。
她又苦思冥想了半天,便自言自语道:“难道就忧愁至死么,少不得洗心革面,重新做人阿弥陀佛。”
她念叨着,合了双掌向着虚空喃喃地不住念佛,像是想让神佛知道现在的金钗儿已经不是以前的金钗儿了似的,看的新燕忍俊不禁。
正在此刻,突然间外头画阁跑了进来,道:“不得了了!老太太那边出了事!”
今日,老太太房中来了一名贵客,同老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