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,口角涎水流出,眼神极其猥琐,与平时满嘴礼义廉耻者大相径庭。
众人眼睛都看直了,赫连沛的身体使劲往前倾着,恨不得凑到跟前看个清楚。
然后简嗣宗突然做了个更可怕的动作,他竟一张手,猛虎扑食一般地抱住了身边的赵明迹!
天地良心那那那那赵明迹大人,一张脸长得不说惊天地,起码也能泣鬼神、吓坏个把小孩,却见简尚书仿佛怀里抱着的是天下第一大美女,脸上的表情极其淫荡,单是抱着也就罢了,竟还哼哼唧唧地上下其手起来,嘴里断断续续的什么“小荷月”“心肝儿肉儿”的叫个不休。
赫连沛瞠目结舌,半晌,才呆呆地道:“这这从何说起的?哎呀简爱卿,你总对赵大人、对赵大人有倾慕之情,也不该不顾人家有妻有子啊!”
景七好悬一头栽下去。
皇帝陛下出口惊人,再次把文武百官快要归位的理智打飞了,景七悄悄地往旁边退了两步,目光落到那巫童身上。
心说刚才就觉得这小兔崽子邪行,还真有些邪术手段,这小毒物小小年纪就这样睚眦必报,将来真是了不得。
他这一退,正好看见赫连翊抬头,往乌溪那边看过去,景七瞧见,那沉着脸的少年脸上有杀意闪过。
这时候,再没人出来说话,事情就要闹大了,简嗣宗乃是大皇子派的中坚力量,方才是一时没回过神来的赫连钊终于站出来了,怒喝一声:“父皇,众目睽睽之下,朝廷命官如此遭人戏弄,成何体统?!”
这一声怒喝终于把众人都炸醒了,赵明迹一张脸憋得紫红紫红的,奈何他那咸鱼干一般的小身板,一时半会还真推不开突然之间廉颇不老的简嗣宗,手忙脚乱地推拒怒吼,对方毫无反应,连朝服都被撕开了小半。
“大胆!”
“有辱斯文,有辱斯文!”
“还不来人将此妖孽拉出去!”
此起彼伏的声音炸了锅似的,赫连沛这才轻咳一声,为难的看看乌溪。他当然不能真把乌溪拖出去,一来这巫童虽然邪门古怪,到底是个孩子,他堂堂仁义之君,怎能如此小肚鸡肠和个稚童一般见识?
再者再者表演巫术这破事,实在是他自己好奇之下闹出来的,赫连沛总不能打自己的脸,于是用力一拍桌案,喝道:“都吵什么?!”
毕竟是天子,群情激奋的文武百官一滞,齐刷刷地跪了下去,乌溪笑了笑,也随着跪下,腰板却挺得直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