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溪和周子舒之间有买卖往来,他便很有些事物忙活,只是这些日子住在王府,颇有些乐不思蜀的意思,终于奴阿哈忍不住,上门来找人。
外面的事到底怎么样,景七回来也自然不会跟他说,只要景七不出门,便仍旧是读书画画,偶尔兴致来去院子里比划两招,脸上从不带负面情绪,看起来仍是那副悠然自得的样子。
——当然,鉴于景七少出去鬼混重要日程,日子看起来便像是比以前还松快些似的。
这位爷一向觉得,在外面就算是塌下来要自个儿扛着,滚落层皮,也不能将那死皮带回家里来。
在家里,便是以前听平安家长里短地唠唠叨叨、现在又加上养着乌溪和紫貂大小两只毒物的地方。这个王府只有个王爷,其他人的职责是吃喝玩乐、管钱管家,没有义务听外面那些烦心的事。
不过他说不,不代表乌溪不知道,毕竟这是个从小就经历过大庆和南疆之战的人,乌溪偷偷叫个南疆带来的高手,每日暗中送景七上下朝,也不露面,从他早晨出去便跟在后边,直到他回府到乌溪眼皮子底下。
他就心满意足,觉得这个人现在全身上下都在自己的视线里,哪怕外面洪水滔天呢,只要和大庆打的不是南疆,他就没啥危机意识。
下午的时候,乌溪正在指导景七的功夫,他本来底子就好,加上十年不辍的苦练,基本上已经是叫景七望尘莫及的,下手更是极有分寸,两人没有兵刃,只是赤手空拳地一来一往。
一上手,乌溪就发现,这人天分还是不错的,悟性很高,一点就透,也确实下过些功夫,只是恐怕下的不多,路数里就带着那么股投机取巧的劲儿,平安在这边放好手巾,还有酸梅汤放在冰上镇着,乌溪就打心眼里觉得,景七自小从大内长起来,该是高手名师教出来的,功夫却没怎么成气候,多半就是这帮子以平安为首的一帮子大惊小怪的给惯出来的。
帝都的夏天很闷,稍微一动,便容易叫人汗流浃背,景七却偏偏在时候练起拳脚。
自家主子心血来潮抽风的行为,平安已经习以为常,也没当回事,乌溪却看得出他的认真来,这个时候认真,大约只因为一件事,就是西北的战事。
想到这个,他就觉得有些心疼,眼见景七体力有些不支,便忽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,往身后轻轻一别,景七便差头栽进他怀里,脚步踉跄一下才顿住,微微弯下腰,疾喘几口气。
乌溪淡淡地说道:“今天就不要练了,功夫不比别的,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