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触目惊心。
乌溪这才发现,自己对付景七的招数被原封不动地还回来了,有些气闷,便像当年逼着他吃饭一样,端着药碗,一动不动地坚持。
谁知这回景七比他还坚持,目光直直地望向外面,浮光路途全都从他的眼珠表面划过,却仿佛一点痕迹都没留下,无声无息地像是没有知觉一样——同时他心里恨恨地想着,爷当年六十三年都一动不动地坐过来,还耗不过你?然而一会,又觉得自己没劲起来,居然沦落到要跟这小毒物玩起欲擒故纵把戏来,真是越来越出息了。
心里这么自我唾弃着,脸上却装得真事儿似的。天寒地冻的,药碗里的热气飞快地散去,要真凉下来,怕药性就变了。乌溪从没想到景七还能跟他闹脾气,便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僵持了半晌,他终于放弃,低低地开口道:“喝药。”
景七连眼珠都没转一下,好像灵魂出了窍。
乌溪想了想,便低头将那黑乎乎的药含了一大口,捏住景七的下巴,将他硬拉过来,把药生生地给度了过去。景七还真没料到他这手,猝不及防加上那苦得人神共愤的味道,当场猛地推开他,呛咳出来。
乌溪也不着急,一边慢慢地拍着他的后背,一边等他咳完,打算再给他灌上一口,景七终于发现装死装不下去了,愤然瞟了他一眼,接过药碗,大口灌了进去。
豪迈地一口气喝到底,景七伸手抹了把嘴,抬手一丢,准确地将药碗丢到小桌案上,稳稳当当地站住,随后直接越过乌溪,伸手一拍车门,喝道:“停车!”
他惯于发号施令,这一声低喝叫出来,赶车的也不知道是谁在说话,立刻便将车子停住了,车门“啪”一声从里面推开,景七也不嫌冷,穿着单衣便从车里跳了出来,下车便走,头也不回——好像他认识路似的。
大巫的车停下,周围的南疆武士们自然也跟着停下,面面相觑地看着大巫车上跳下来的这年轻好看的男人。片刻,乌溪叹了口气,捡起一件外袍便,没多远便追上他,要将外袍裹在景七身上。
景七却不领他这情,一侧身躲了过去,往后撤步,游鱼似的滑了出去,冷笑道:“不劳大巫。”
乌溪便皱皱眉,伸手去抓他的胳膊,景七撤肘屈指,灵巧地正弹向他脉门,乌溪闪电般地将手中的棉袍抛了起来,另一只手斜斜地格在他手背上,随后用力拉住他的大臂,猛地将他拉到怀里,棉袍才落下来,正好落到景七身上。
一气呵成,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