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连一点力气都没浪费。
随后,乌溪才平铺直叙地说道:“赫连翊以为你死了,你若想回京城,便是欺君。”
景七皮笑肉不笑地道:“大巫不会以为我南宁王府这么多年来,总共就京城这一点家底吧?不瞒你说,别的东西没有,本王名下田庄还是有几座的,铺子也是有几家的,如今你若去洞庭一带打听打听,一水儿打着七爷字号的当铺银庄,若本王去了,都受得他们一声大掌柜——只是还望大巫把我们府上的大管家放出来。”
平安处理好了王府的“后事”,其实就乔装打扮地跟在随行的队伍里,只是乌溪下意识地将景七和他隔离开来,想不到竟还是被这人知道了。
精明全都用在用不着的地方上。
乌溪一时无话,只听景七接着道:“怎么着啊大巫,还叫本王拿银子去赎人么?往后都是要吃江湖这口饭的,给人方便,也是给自己”
他没说完,乌溪终于没耐心听他废话了,俯身抓住他腿弯,竟将他打横抱了起来。
景七立刻闭嘴了,紧张地抓住乌溪的肩膀——他可不是细巧的姑娘家,便是不胖也不可能没分量,就生怕乌溪手滑。
乌溪到底功力深厚,抱着这么个大男人竟也不算费力,大步走了回去,低声吩咐道:“把车门打开。”
车夫忙将车门来开,乌溪一直将他抱上车,又吩咐道:“赶路,没我的命令不要停。”
随后竟自将车门甩上,把一干围观者的目光隔绝了。
吆喝一声,人马继续前行。
乌溪人坐下,却并没有把景七放下,漆黑的眼珠在景七那张吓得有些发白、气得有些发青的脸上定定地盯了一会,才低低地,如叹息似地说道:“我只是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。”
景七的脾气本就多半是装出来的,这一听,登时呆了一呆,觉得自己装得过火了,愧疚感就从心里咕嘟咕嘟地冒出来。
才要开口说话,谁知随后乌溪又用那种语气接着道:“你说,我要是掐死你,是不是以后心里就没有这么不上不下的感觉了?”
景七的话就卡在了嗓子眼里,十分哑口无言地看着他,尤其乌溪一只手还正好在他脖子附近逡巡不去,半晌,才挤出一句话:“年轻人,冲动是魔鬼。”
乌溪若有若无地笑了一下:“反正你什么都不在乎,你不在乎活着,也不在乎死了,赫连翊觉得你金贵,可你其实也不在乎金贵不金贵,一天到晚凑合着过,混日子就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