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衬的如滴仙人一般快意风流。
那皎洁的月色,透过飘然而落的飞雪,恰好照到他的面容上,那双宛若星辰的眸子,含着淡淡的笑意。
世间美好,不过一良人相伴,此心安处,即吾乡。
不知是那三分的醉意,还是这满府的喜气的缘故,洛九天的眼前,好像出现了秦可卿的面容。
“还真是...”洛九天伸手去触摸之时,她的面容却渐渐的消散了,他无奈一笑,道:“平生不会相思,才会相思,便害相思。”
即使是深陷北齐国公府的追杀,洛九天也没有感觉到如此的思念过一个人。
但如今,他很清楚的知道,自己的心里,已经有了一个深深的羁绊。
他突然想起一个词人曾写过的词句。
此去经年,应是良辰好景虚设。
便纵有,千种风情,更与何人说。
洛九天嘴角微扬,具有欲饮,才到嘴边,顿了顿,又放了下来,将酒葫芦塞上,别在腰间。
随即,洛九天整个人向外一跃,翩然落地。
洛九天掸了掸斗篷上的沾着的些许雪花,理了理那顶雪貂帽子,优哉游哉的向前院走去。
若论此刻何处最是忙乱,定数咱们新娘子的院子。
西院别院之中,进进出出的婆子和下人将别院前的空地占了个水泄不通,几个下人甚至还差点儿摔倒了。
田婷婷的闺房之中,田母正拿着木梳子,替自己心爱的女儿慢慢的梳头。
铜镜之前,田婷婷身着一袭锦茜红妆蟒暗花缂金丝双层广绫大袖衫,边缘尽绣上鸳鸯如意图,胸前以一颗镂金丝钮红宝石领扣扣住,纤腰犹如紧束的绢带,灯光掩映之下,楚楚动人,惹人怜惜。
她的双手静静的搭在身前,由着母亲打理她那柔顺的三千青丝。
“早前一直说要将你嫁出去,事到如今,当真是舍不得了。”
田母说着,不由得鼻子一酸,眼泪不争气的顺着眼角滑落。
“你看看你,这女儿大喜的日子,怎么还哭上了?”田家家主田鸿文一面责备着,一面赶紧从从袖子里取出早就备好的锦帕上前替他的夫人擦拭泪水。
不过,经田母这一哭,新娘子田婷婷也不禁哭了出来。
田母赶紧替她也擦了擦泪水,慌忙的说道:“我的心肝儿,你这一哭,妆都花了。”
田婷婷看着母亲,说道:“花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