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诚,无论是做学问还是练剑一事上,都做到了正心诚意。虽然三个弟子白圣朴都喜欢,但真正来说,白圣朴还是更喜欢这个小弟子一些,虽然这小子平素里看起来不怎么机灵,像个闷葫芦似的。
白圣朴这种心理,用民间的说法就是,皇帝爱长子,平民爱幺儿,他虽然被人敬称一声大儒,但毕竟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,人之常情,在所难免。
此刻,阮子修正手持一卷竹简,专心的研读着,算上之前所有提出的疑惑,他今晚一共向恩师白圣朴讨教了三个问题,白圣朴皆是一一作答。
三弟子阿城正擦拭着与他形影不离的宝剑,一言不发。
而二弟子王靖仇看起来最是没心没肺,与白圣朴一般什么也不干,只是没心没肺似的伸手烤火取暖,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门外的黑夜,听着雨落檐上瓦的吵杂与雨水顺着檐角落地的滴答交错的声音。
在内厅书房之中,还有一个人,应该说是一个姑娘。
她的身上穿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裙,裙裾上绣着的些许云水纹路,以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如柳枝一般不堪一握的纤纤细腰束住.将一头青丝绾成吉祥如意髻,仅仅插了一支银镀金镶宝石碧玺点翠花簪.虽然着装远远不如那些州城的大家闺秀般富丽,却显得清新优雅,一眼望去,便可以看出这是个干脆利落的姑娘。
这姑娘十七八岁的年纪,如羊脂凝玉一般的瓜子型脸蛋上,面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,淡抹些许西南王府赠送的上等胭脂,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,白中透红。
此时她正如阮子修潜心研读竹简古书一般,在那梨木桌前临摹着一幅前朝丹青妙手的字帖,不过比之阮子修的安心宁静,书桌那边便没那么美妙了,墨迹不仅浸透了两层白纸,而且沾染在了桌上和地板上,若非阮子修有看过书后悉心整理藏纳的习惯,那些书的扉页上也少不得被殃及池鱼。
事实上,即使没有了书卷,书桌周围难逃一片狼藉的命运。
能在大名鼎鼎的鹿鸣书院院长阮子修的书房里胡闹的女子,放眼整个西蜀,有,却很少,也不会这么有失身份,特别是其中还有不少的小姐都对阮先生心生爱慕之意。
那么此人的身份便呼之欲出了,除了阮子修的妹妹阮依宁,别无他人。
屋外细雨绵绵,吵杂不断,屋内炉火正旺,并无言语。
可惜连这宁静并未持续多久,阮依宁的声音便从书房中传了出来,“哥,哥,你快看看,